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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審訊室裡，陳警官和李建偉麵對麵坐著，他一臉嚴肅的質問。
李建偉緩緩抬頭，眼神遊移不定，突然有些不安。
片刻後，他沙啞著嗓子開口，“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陳警官從桌子上拿起一盒煙抽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送進李建偉嘴裡。
李建偉迫不及待的把煙叼在嘴角。
深深吸了一口，煙頭瞬間亮起橙紅色的光。
一團藍色煙霧隨即在他麵前散開，李建偉的表情在煙霧中逐漸放鬆。
他閉上眼睛享受著片刻的愉悅，像是在尼古丁的麻醉裡暫時忘卻了自己的處境。
隻是那支煙隨著他的嘴角微微顫抖，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你為什麼要殺害馮醫生？”
陳警官語氣裡帶著威嚴，警醒他這是在警察局。
李建偉將頭低下，把嘴裡的煙放在手裡，回道，
“因為之前我們在一起合夥開診所，他偷偷藏錢……”
“藏錢？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沒發現……”李建偉低頭又抽一口，煙霧從口鼻冒出後，他繼續說道，“我是聽彆人說的……”
“誰說的？”
“我們村的李醫生！”
“他怎麼知道的？”
“我們一次閒聊，他問我診所的營業額每天多少，我說一千左右，當時他就嘲笑我，說我傻，他每天的營業額最少三千，我們診所每天隻一千，裡麵肯定有原因……我問他什麼原因，他不說，隻是讓我自己想……我當時就想到了答案……
從那天起，我就懷疑馮醫生每天偷偷漏錢，畢竟他每天都在診所守著，我又不是經常守在那裡……”
“就因為這些？”陳警官又問。
“不！”
李建偉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說他有些錢根本沒上賬，他不承認，說我無中生有，沒事找事，後來乾脆把我投的錢全部退給我，說他要自己乾，要知道當初開診所是我的提議，現在診所掙錢了，他居然想要把我趕走，我肯定不同意……”
“他趕你走？你有沒有想過是自己的原因？如果你每天按時守在那裡，他會這麼做嗎？”
陳警官聽馮醫生老婆說起過這件事，對事情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不能隻聽他的一麵之詞。
“我……”
李建偉自知理虧，被陳警官懟得無言以對。
他咽了口唾沫，“反正他藏錢是肯定的，不然的話，他不可能一天隻收一千塊錢……”
陳警官冷眼看向他，“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村的李醫生是在故意挑撥離間？”
聞言，李建偉一愣，“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陳警官猛地一拍桌子，
“你動腦子想想，權勝村和李家村距離那麼近，你們沒開診所的時候，權勝村村民是不是都去他診所裡看病？你們開了診所，去他那裡的病人減半，他心裡不舒服，就會想辦法讓你們產生矛盾，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聞言，李建偉突然愣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一開始說要開診所的時候，李醫生找到他家裡，說開診所不賺錢，希望他不要衝動，免得賠錢之類的話。
當時他沒聽，硬是和馮醫生把診所開了起來。
可自從他們診所開業後，李醫生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故意跑到他家裡跟他炫耀自己每天賺了多少錢。
導致他對馮醫生產生懷疑，兩人逐漸有了矛盾。
這一刻，李建偉終於明白了李醫生的用意。
下一秒，李建偉瞬間崩潰。
他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悔恨不已，聲稱不該輕信李醫生的話。
陳警官敲了敲桌子，繼續問，
“李建偉，如果僅因為彆人的幾句話殺人應該說不過去吧，裡麵是不是還有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