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杭城，入夜還是很快的。
索羅亞趴在韓浩枕邊，猶豫著要不要將踏冰人偶那襲話說給韓浩聽。
在說和不說之間躊躇，索羅亞最終還是沒能擋住困意的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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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身在夢中，卻是無比的真實。
穿著白色綢緞浴袍的成熟女性坐在水池旁邊，可達鴨雙頭抱頭，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韓浩沒由來的鬆了口氣。
這次是個好夢，應該是不會在睡醒的時候出現那種窒息的情況。
隻是這道背影怎麼看都有點眼熟.....
腳下飄著棉花般柔軟的雲，身體兩側是貫穿蒼穹的雕花石柱，視線一直放遠，雲霧天空四個楷體大字蒼勁有力。
——嘶！
所以這熟悉的成熟女性......
“師尊！”韓浩當即雙膝下跪，雙手抱拳，迅速的融入了角色，“徒兒回來看您了！”
白色綢緞浴袍下的曲線若隱若現，韓浩咽了口唾沫，連忙把視線移開，好在他師尊的隻是打個擦邊球，隻要把持得住，問題並不大。
“怎麼有空回來？我聽說下界的玩家都走光了。”
韓浩愣了一下。
他確定自己的確聽到了“玩家”兩個字。
這說明什麼？
信息量一下子就多了起來，不是短短幾秒鐘就能說清楚的，不過韓浩也是反應很快，開口道：“早就知道師尊不是普通的ai。”
一手反向提問，看她怎麼答。
韓浩對星願雙子這兩台計算機的了解有限，在《城市之光》世界結束之後，段晨陽和往常一樣用寫信的方式和他說了隻言片語，他對構建這兩個世界的超級計算機就隻有兩個概念。
“運算速度快。”
“領先時代好幾年。”
沒了.....
不學理科真的很難搞明白那麼多專業術語。
師尊手一揮，身上浴袍換成了一身尋常的白色錦緞，“什麼ai，以前怎麼叫，現在還是怎麼叫，如果不習慣，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師尊不喜歡我便不叫，改稱呼就算了，畢竟也叫了小半年了，一時間改口我也叫不順。”
“什麼小半年，在你們的世界不是連半天都不到嗎？”師尊笑了一下，眉眼直接透著一絲皎潔。
這一說又把韓浩整懵了。
信息量再一次變大。
師尊成了一個知曉人類世界存在的ai，而不再是單純的假想世界npc。
他不知道這種變化僅僅是他的夢境還是真實存在的，就當韓浩想開口問點什麼的時候，眼前的師尊突然變的虛幻起來。
“師尊！”
韓浩大喊一聲，想伸手抓住白色的虛幻殘影，卻突然被一股奇怪不安感驚醒。
他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師尊消失的時候甚至沒來的及看到她的表情，無法判斷她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離開的，短短數秒的相見，甚至沒來的及告彆。
韓浩伸手去摸台燈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