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鴉九從外麵回來。
一身黑衣、靴子,連帶著劍鞘、劍炳也是黑色。
李朝顏合理懷疑,他的每一套衣服也都是黑色,但是她目前還沒有證據。
鴉九走近,“大人,屬下去牙房查過了,確實如周牧安所說,彆院是登記在他名下,但是交銀子的是楊四海。牙人說了,這事在他們那很常見,大都是些娶了妻的貴人,為了養外室,怕家中遷怒,就記在好友名下。”
就是太常見了,牙人不想惹麻煩,一般都不會過問。
“你怎麼看?”
沈行雲見李朝顏半晌沒說話,問道。
“問我?”
李朝顏指了指自己。
沈行雲就這樣看著她。
“家花不如野花香。”李朝顏說出自己的感受,“男郎,沒一個好東西。”
在場的一眾人:……
遷怒吧,這是遷怒吧?
“你這是連坐。”
謝花眠指責其不公允。
沈行雲無辜地盯著李朝顏。
“李女郎,我雖然年紀大了些,但也還不是稱我做老丈的年紀。”
掌櫃突然出聲,擠入男郎隊伍。
湊巧,今兒個福來客棧全部人都在大堂,七個人中隻有李朝顏一位女郎。
六人齊刷刷地看向李朝顏。
壓力山大的李朝顏訕訕改了口,“我是說外麵的男郎,你們都是自己人了,肯定都是萬一挑一的好兒郎。”“不說這個了,我也要去樂天堂。”
李朝顏迅速轉移了話題。
“我也要去。”
謝花眠雙手雙腳讚成。
“那我也去。”
公子野跟著二人道,他倆都去了,我不去豈不是不合群?三雙眼睛祈求地望著沈行雲。
沈行雲臉一黑,“我是去查案。”不是去玩。
“我也是去查案。”
李朝顏不服,氣鼓鼓道。
“對。”謝花眠無腦支持,李朝顏去他肯定也要去。
“邊玩去。”沈行雲推開謝花眠的頭,試圖和李朝顏講道理,“你一個女郎,那種地方,對你名聲不好。”
“我也可以是男郎。”
“不行。”
“你不讓我去我就偷偷去。”
反正樂天堂她是去定了。
……
華燈初上的時刻,樂天堂這片繁華之地仿佛被點亮了無數顆璀璨的星辰。廊下大紅的燈籠亮起,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仿佛置身於太虛。
樂天堂大門口,馬車成為穿梭其間的流動風景線。
高樓之上,一扇扇窗戶透著明黃色的光亮,人影在其中晃動,或坐或立,變化萬千。
“喲,幾位郎君是第一次來樂天堂吧。”
鴇子站在大門口迎客,看見沈行雲五人樂開了花。瞧著眼生,年紀不大,一看又是富貴人家的郎君跑出來尋樂子。
“鴇子姐姐好眼力。”
“那是。”這少年郎好生會說話。
鴇子笑容都真實了些,“快裡麵請,小柳,帶客人去三樓雅間,好生伺候。”
“好嘞,幾位郎君跟我來。”
進了門,小柳領著幾人上三樓。
在樂天堂進門口的中心地帶,舞女們身著若隱若現的服飾,身姿曼妙,隨著悠揚的樂曲翩翩起舞。
“郎君,花朝閣到了。”
小柳拉開了雅間的門,將門上的牌子翻過來,露出上麵的字。
“幾位郎君可有想點的花娘?還是要奴給幾位安排。”
小柳讓人上了吃食酒水,貼心問道。
“我們幾個都是慕名前來,聽說樂天堂號稱什麼樣的花娘都有,可是真的?”
沈行雲打聽道。
小柳莞爾一笑,眼神在幾人中流轉,“當然,樂天堂的初衷就是滿足客人所想,如果客人在樂天堂找不到所想,那就是樂天堂的錯。”
“之前聽聞友人說聽雪這個名字,你們這兒的花娘可有這個名兒的?”
“客人要不換一個?屬實不巧,聽雪姑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