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雖然生了鏽,但看起來依舊厚重。
此時被關得嚴嚴實實的。
白昊用一根手指頭推開,大門傳出轉軸年久失修的咯吱聲,簡直令人耳痛又牙酸。
開出一條小縫,白昊就鑽了進去。
然後又一根手指頭把門懟著關上。
接著,又把門邊上的一塊大石頭抱起,放在了門口處堵著。
做好這一切後,他爬上大石頭坐好,一直攥著的濕噠噠的狗尾巴草放到一邊,隨即兩隻小手歸攏到一起合十。
搓搓搓。
滋滋滋。
搓...滋...滋滋......
兩隻手掌心搓到一處,又分開,仿佛有什麼一閃而過,但還是沒能出現。
嘿呀,再來。
白昊兩隻小腳都不晃了,正襟危坐,再次雙手合十,仔細看著,等十根指尖都對整齊後,繼續發力。
搓搓,滋滋。
啪!
終於,兩隻小手中間浮現出一本破舊不堪的小冊子來。
那小冊子能有多破呢?
比身後又是掉了漆又是生了鏽,到處都是斑斑痕跡的大門還要破,比一路走上來,看過年齡最大的老樹樹皮還要皺巴,那冊子頁不僅泛黃還都是洞洞,紙張薄薄一層,還仿佛脆弱到一碰就碎,裡麵的內容也更是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這是他醒來後的第二十五天,成功召喚出白澤圖的第七次。
又是鬆口氣又是想變成原形團起來,鬱悶的。
鬆口氣是因為,他的能力還能以白澤圖的形式具象化出來,還不算完全廢掉。
但鬱悶也是因為,雖然沒有完全變成小廢物,但其實也差不多了......
白澤圖有多破,他現在的能力就有多廢。
連身體都隻能維持在幼崽狀態。
儘管沉睡前,他的確也還未成年,但也不該是這麼小的團子樣。
還是要再高一點點的。
白澤能通曉萬物,知鬼神之事。
但現在,他的腦袋好像個大漏勺,連九九乘法表都要背半天......
白昊低垂下小腦瓜,整隻團子都仿佛被烏雲籠罩。
可能還轟隆隆地打著雷,電閃雷鳴,劈裡啪啦的。
再多的雷電,都無法給他的小腦袋蓄能。
等等......
蓄能?
大號移動電源?
那個能把自己身體憋炸了的大電池?
啪!
白昊小手一合,整隻團子都亮了!
他從大石頭上蹦下來,還不忘拿著狗尾巴草跑進後院的屋裡。
屋裡有處高高的供台,供台上放著骨灰壇,前麵擺放個凳子。
白昊手腳並用爬上凳子,然後將狗尾巴草放在了骨灰壇旁邊。
“爺爺,你說小孩子都要有監護人才行。”
“可你走了,我沒有監護人了。”
“我還要再找一個對不對?”
“那你覺得大電源......哦不對,是二爺,他們叫他二爺,可他也不是能當爺爺的年紀啊?他都沒有胡子。”
“不過都有個‘爺’字,他也能當我監護人對不對?”
白昊一邊蛐蛐咕咕,一邊伸手將狗尾巴草擺正,濕噠噠的毛毛也捋順,自己給自己點著頭認同:“好的呦,就這麼說定了吧。”
“二師父說過,想要什麼,就要勇敢出擊。”
“讓二爺爺也福澤福澤我吧。”
“謝謝他。”
............
“咳。”
鬱君衍覺得鼻子有些癢,忍住沒打。
下午的時候,天氣有些陰沉。
方以知念叨著打聽來的消息:“聽說那位廟祝好像從16年前開始,就一直想要重新搭建山神廟。”
“可現在誰還拜山神啊,大家都不迷信了。”
“重新搭建一座山神廟,純粹浪費錢的事兒。”
“性子的確古怪。”
“他好像還有個兒子,但那兒子十幾年前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誰也聯係不到,去世了都沒個蹤影,不孝子。”
方以知一邊吐槽,一邊給他的BJD娃娃換小衣服。
牛仔背帶褲,白色小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