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一.(2 / 2)

輕央 宴時陳謝 4810 字 7個月前

突然馬車一震,走了兩步後徹底停在原地,窈琦出去查看,趕路的車夫才說是車輪子卡在了石板下麵,走不動。

陳輕央看了邊上的茶館,同車夫還有幾個隨行的侍衛道:“先將這馬車拖去一旁修好,留兩人在此候著,我便在樓上歇息。”

她將窈琦也帶上了二樓,才剛點了一壺茉莉漿,門就從身後打開,落了一道身影在方桌對麵坐下。

來人穿著一件月牙白衫,束了條銀藤腰帶,身量高瘦,他目光落在過分空蕩的桌麵上,嘴角輕微抽了抽,修長勻稱骨節分明的手敲在桌麵上,沒有半分矜斂,他低聲問她:“殿下可是出門沒帶銀子?”

陳輕央將送來的茉莉漿倒了一杯給他,唇角的弧度落得乾乾淨淨,“還當真是沒帶,二公子想吃什麼就點吧,記定遠王府的賬上就好。”

侯洋一愣,旋即露出驚恐之色,記定遠王府的賬上,他是不要命了嗎!

他飲了一口茉莉漿潤唇,不在與她玩笑的說:“張顯羽找不到了。”

他暗中命人看著張家,就沒見張家的門打開過,連每日供菜的後門他也派人守著,完全不見半點異樣。

陳輕央道:“彆浪費精力了,這人我們是找不著了,除非他自己出來。”

侯洋嘖了一聲,神情有些複雜,沉吟片刻道:“你說這人還有沒有可能活著?”

陳輕央搖頭,“曹清越若是沒被帶走,張顯羽便還有活命的機會。如今有了個替罪羔羊,張顯羽活不下去的。也不排除有人想要一箭雙雕,將張顯羽藏起來也說不準。”

侯洋還是有些不解,“張顯羽是左相門生,左相府卻是毫無動靜,這人莫不是早已涼透了。”

陳輕央聽到這個問題一頓,臉色倒是尋常,“此人是左相門生,明麵上便是四皇子的人。”

侯洋笑了笑:“扯上個四皇子,小小一個郎中麵子夠大。”

“皇後膝下有一個嫡出的四皇子,左相想要壟權斷不會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去行謀逆罪,這臟水要是上了身,不僅左相地位不穩,還會連累了四皇子,皇後不會同意他這樣做的。”陳輕央的眼神愈發的沉,“所以左相應當最是不希望張顯羽活下來的那個。人若活著變數太大,要是死了,他大可將自己摘除的一乾二淨。”

侯洋咂摸了嘴,也覺得是這個理,批閱軍械鑄造的文書需要虞衡司郎中、員外郎共同蓋印,張顯羽作為虞衡司主事,出了事自然找他。如今他不知所蹤,曹清越作為主事人自然也逃不掉責任。

消失一個郎中,將事情推到員外郎頭上,風向一換,隻要消失的人永遠不出現,此事便再也沒有逆風翻盤的可能。

除非張顯羽不在左相手上,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暴雨衝刷,山石滑落一地兵器就這麼裝在棺材裡堂而皇之的擺在路麵,經核查做工皆是出自工部的虞衡司,且登記在庫的兵械皆是合規合時,數量不多不少,也不存在大量消損毀壞的兵器的備案。

工部隸屬六部,平日最為沉默寡言的一部,如今出了這麼大一樁事,足夠整個六部提心吊膽了。

候洋沒在去細想此事,而是問了更為重要的問題:“此事當真與袁兆安有關?”

陳輕央輕輕笑了,“有無關係這重要嗎?薛奉聲不會容許有一點脫離掌控的意外發生。”

侯洋怔住了,神色微妙。

陳輕央繼續道:“東南半壁,那是要將朝廷江山給分去一半,功高震主,陛下他忍不了的。”

候洋忍不住說,“若是薛奉聲查不出呢?那豈不是會打草驚蛇,一旦袁兆安離開,便徹底沒機會了。”

陳輕央眼底溫色一收,開口:“太醫曾去袁府請過平安脈,老夫人身體康健,要說有事那也是過幾年的事,突發疾症已是蹊蹺。袁兆安在金陵時曾做過一件蠢事,公然挑釁皇城司禁衛,皇城司直屬聖上門麵,他如此做豈不是自己與陛下劃清了界限。

而且老夫人有一侄孫女嫁的是張顯羽的長子,兩家平日並無往來,但在老夫人走的那日,張家曾派人去過。況且批文同時落了兩個印,曹清越或是被冤枉的,張顯羽卻一定逃不開乾係,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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