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沒法出宮,以後要怎麼跟空明接觸呢?
“德妃,彆忘了你是宮妃,當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李淳警告她。
薑念虞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是,皇上。”
看她這漫不經心的樣子,李淳一陣氣結,德妃這是什麼態度!
轉念一想,他都已經讓無相大師將她打成惡鬼了,再過不久她就要喪命,不會再礙他的眼了,心情便不由得平和下來。
“德妃,你好自為之。”
薑念虞:“?”
怎麼感覺這狗東西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呢?
好像在說——女人,你死定了,所以我不跟你計較。
算了,狗東西的想法她猜不透,索性不猜了。
她徑直朝無相大師走過去,“大師,我想跟您單獨說幾句話。”
李淳皺眉:“德妃莫不是想跟無相大師湊近乎,好讓大師對你網開一麵?朕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大師德高望重、心誌堅定,萬萬不會被你一個餓死鬼迷惑。”
薑念虞輕描淡寫地懟回去:“如果我是餓死鬼,那你就是惡犬鬼。”
“惡犬”二字輕易戳中了李淳的痛點,他又驚又怒,又有些被道破的恐慌,驚疑不定地盯著德妃,她難道真的知道些什麼?
薑念虞和無相大師來到一座亭中,她開門見山道:“大師,李淳是不是拿裴少清來威脅您了?”
無相大師:“……”
他感覺今天的日光實在刺眼,忍不住閉上了眼皮。
薑念虞:“他知道的我也都知道,所以您可不能隻站在他那一邊哦,他讓你做什麼?”
無相大師:或許太後說得沒錯,皇帝和德妃都被惡鬼附身了,不然這兩人不會對當年的事一清二楚——要知道當年的知情者都被他除掉了。
也不會不約而同、如出一轍地來威脅他,用的還是同樣的把柄。
他如實將皇帝的要求說了出來。
薑念虞:“那現在呢?您打算怎麼做?”
無相大師:“貧僧打算為二位施主保守秘密,回去之後就圓寂。”
薑念虞:“倒也不必如此吧?”
無相大師:“貧僧若不死,便要一直受二位威脅,而二位又是水火不容的關係,保不準哪一日你們誰就將這個秘密傳出去了,到那時,裴家九郎便再無容身之地,可貧僧若是死了,這一切便能塵歸塵、土歸土了。”
薑念虞:“那圓寂之前您能幫我個忙嗎?”
無相大師:“施主請說。”
薑念虞:“聽說無相大師做的素鵝特彆好吃,您能親手做一隻給我嘗嘗嗎?要是能把方子寫下來給我就更好了。”
無相大師:“……可。”
“嗡——”鐘聲響了起來,驅邪做法的時刻到了。
薑念虞和李淳被請到了院子中央的供台上,兩人相看兩生厭,各自撇開臉。
奈何無相大師說:“二位須得麵對麵,相對而坐,如此貧僧才能均等地為兩位施法。”
其實這話完全是扯淡,他就是想趁機惡心一下這兩人。
這倆都不是啥好東西。
要不是致命的把柄被她們捏著,他早就離得她們遠遠的了。
薑念虞和李淳隻得不情不願地麵對麵坐下來。
無相大師走到自己的位子上,開始念經驅邪,其餘僧眾也加入其中,一時間整個保和殿上空都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