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害怕,她也得努力裝下去,隻不過她沒想到白斯硯會一語道破。
白斯硯邁著長腿走到了王經理跟前,寧露也默默跟了上去,又發現周圍的視線慢慢彙聚到她這裡。
看戲的,嗤笑的,玩味的眼神都隱在那些人的歡笑聲中,似乎他們對她的窺探隻是隨意掃過而已。
“這馬送她了。”白斯硯說。
王經理抬頭,見白斯硯指的是寧露,一臉的不可思議,但能走到這個位置上的,看眼色也是必不可少的,他立馬應下:“好的,我馬上就為……”王經理抽眼看向寧露衣服上的工牌,“為寧小姐登記。”
寧露心裡一怔,讓他們這些人樂一樂,就能這麼輕易的得到一匹好馬嗎?
“誰要送我的寶貝馬?”
一道年輕的男聲傳來,寧露循著聲音望去,那人穿著一件粉色襯衫,裡麵一件白背心,帶著墨鏡,不像來馬場,看著像是準備去沙灘度假的。
“顧惟嶠,你這穿搭真夠花的。”旭繞抱著手走了過來,有樂子在,就不會少了他。
“小煤球肯出門了,幾天不見好像白了點。”顧惟嶠扯下自己的墨鏡,盯著旭繞說。
“艸,你有病吧!”旭繞暗聲罵了句。
顧惟嶠懶得和他扯,轉眼看向白斯硯,身體偏了幾分,又看向他身後的寧露,寧露抬眸對他對視,平靜地眨了兩下眼,然後移開。
“白斯硯,你要把我的馬送給我的人?這馬可不便宜。”顧惟嶠的視線落在寧露的衣服上。
“嗯,記我賬上,少不了你的,”白斯硯解開手腕上的扣子,他不太喜歡束縛的感覺,忽然動作一頓,他回頭,“你倆什麼關係?”
寧露還沉浸在剛才那男人說的話,原來他叫白斯硯,猛然聽他問話,她抬眸,對麵那個男人從他的出場和交談,寧露能猜到那人就是馬場老板。
“老板和兼職者的關係。”
這關係撇得挺清楚啊,顧惟嶠往旁邊走了兩步,至此寧露的身影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中,他則是毫無遮掩地打量寧露。
她穿著統一的工裝,身高差不多到他們肩膀,杏眼,鵝蛋臉,皮膚極白,這頂好的太陽光照下來,旭繞亮了幾分,到她那倒顯得曝光過度。
第一次有女的那麼極力和自己撇清關係,顧惟嶠抬了抬眉,然後推上自己的墨鏡,他對小白花的感覺不大,就喜歡那種性感身材好的。
“確實關係不大。”
白斯硯看了眼時間,懶得多說:“帶人去登記吧,我等會兒有事,你們吃飯我就不來了。”
聞言,剛才一直笑著的顧惟嶠現下才瞪眼:“又不來,這段時間約你吃個飯比等天還難,就掛個名的事兒那麼認真乾嘛,你還差這點?”
“單純對你不感興趣,彆約了。”白斯硯說。
“我還對你不感興趣呢,老子喜歡的是妹子,”顧惟嶠徹底把墨鏡扯下,一把塞到旁邊王經理的手裡,“看清楚,我這樣的約我的會少?”
白斯硯像是達到了目的,笑得有些勾人:“那正好,”隨後,他的調子又慢了些,帶著好心提醒,“小心精儘而亡。”
“白斯硯,你大爺的。”顧惟嶠怒喊。
“老爺子在地下呢,你努努力估計就能追上了。”
說完,白斯硯懶得再看任何人,直接朝著遠處走去,步子快而隨性,來去都匆匆,仿佛所有人都追不上他的步伐。
寧露望著白斯硯遠去的背影,心下微動,她轉身跟著王經理離開,走到遠處了還能聽見顧惟嶠的喊聲。
“老子現在就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