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露帶著王雨驕往他那走,看清兩人,沈峰禹抬了一下下巴:“這就是你室友?”
“嗯。”寧露點頭。
王雨驕完全就是自來熟的性格,她笑著和沈峰禹打了招呼,開口誇道:“帥哥,你好帥哦!”
“謝謝啊,”沈峰禹笑了兩聲,又對上寧露的視線,“你這室友真有眼光。”
寧露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幾聲。
走到包廂裡,裡麵有四五個人,此刻正唱著歌,喝著酒,王雨驕倒是融入得挺快的,沒過一會兒就和人玩起了搖骰子,寧露坐在一邊有些無聊,她不太喜歡喝酒,也不會玩那些遊戲。
沈峰禹坐到她旁邊,將話筒塞到她手裡:“唱首歌?”
坐下來的瞬間,帶著一股酒精香水煙味的混合,寧露用手在臉前晃了兩下,帶起的一陣風讓味道散了一些。
“又嫌棄我?”
沈峰禹走到哪兒不說是被人恭維著的,也是沒人敢嫌棄的,就寧露敢這樣,偏偏他還不討厭。
因為他知道寧露這樣和那些裝模作樣的人不一樣,她是真覺得難聞。
“得,”沈峰禹將外套脫了,拿過一旁的話筒,“唱首嗨點的,看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彆人愛而不得呢。”
“誰?”寧露看他。
“我啊,”沈峰禹指著自己的臉,“我有錢又有顏,你不喜歡?”
寧露懶得理他的自戀,賞了他一個白眼。
“得了,逗你玩的,彆悶悶不樂了,來唱歌,來唱歌。”沈峰禹招呼道。
寧露點頭,和沈峰禹合唱了首,就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將話筒放到桌上,跨過旁邊幾人開門準備去衛生間。
剛走到樓梯口,前方傳來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下一刻她就看見了幾張熟悉的臉,顧惟嶠,旭繞,蔣嬌依,寧露錯愕一瞬,慢慢細數著,隨後她的眼神在這些人的臉上慢慢移過,最後停在了白斯硯的身上。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領口還是微開,露出脖頸,喉結上下浮動,嘴裡銜著一支煙,沒點,眸子微眯著投來。
寧露呼吸一滯。
他生得一雙含情眼,眼神隨意掃過,仿佛對你已是情深幾許,意誌不堅定的就真容易沉溺在這其中,跟隨著他的節奏。
寧露趕緊收回了視線,竟有些慌亂。
同樣,他們的眼神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寧露,然後又看向白斯硯,彆看他們那天那麼平靜,實際上是有白斯硯在現場。
私下裡,白斯硯突然送人東西的話題早就被整個圈子流來傳去了,他本人也聽到過,但無所謂。
“在這還能遇到。”旭繞率先打破僵局,隨後竟然意有所指地看向寧露。
幾人的身後——白斯硯,他拿出打火機,慢條斯理地點燃了銜在嘴裡的煙,輕輕一呼,一道煙霧緩緩而上。
他輕笑了兩聲,就算在如此嘈雜的環境,寧露依舊能敏銳的捕捉到他的笑聲。
恍然間她抬頭,對上了白斯硯的眼神,頓了一秒,那眼神裡沒有一絲熱絡,似乎有點感興趣但不多。
寧露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為自己這幾天莫名其妙的回想而臉紅,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位置,那群人也沒在這兒耽誤過多,紛紛朝著樓上走去。
依稀還能聽見蔣嬌依的抱怨:“煩死了,為什麼來這家店,電梯壞了還得走樓梯。”
然後又是顧惟嶠:“當然是這裡能玩的多。”
上麵應該是頂級包房,一般人上不去。寧露眼睫閃了一下,步子也就停了幾秒,然後走向廁所。
從廁所出來就見到了一位穿著銀色馬甲的男人等在外麵,剛才她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人,寧露往裡看了一眼,她之後有人進去了嗎?
走了兩步,那男人便抬步朝他走來,聲音恭敬:“請問是寧小姐嗎?”
寧露點頭,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裡等她?
“請跟我來。”男人右手伸出,指向一邊。
寧露沒動:“我能問問有什麼事嗎?”
“白先生請您。”男人回答。
白先生?白斯硯麼?
水聲湍流,又漸漸弱小消失,寧露好像聽到了那個下午的下雨聲,她回頭,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