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硯像一個方向招了招手,那邊立刻就有人跑了過來,寧露看清那人的臉,是旭繞。
此刻他臉上正帶著氣憤:“靳煜那孫子又想請你去幫他擺平他場子裡的那事兒,把你這兒當神仙許願呢,一有事兒就來。”
“我不靈他能來麼,靳煜做事太絕也不怪人家會找我,”白斯硯拿出一根煙銜在嘴裡,沒點,帶著狠意的笑,“這事兒你彆管,燒不到咱們頭上。”
旭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硯哥厲害啊,就得狠狠削靳煜,他乾出來的事我都覺得惡心。”
寧露聽得雲裡霧裡,但是沒說話,垂著眸,適時的隱身,白斯硯沒想和旭繞多扯,反而看向寧露:“跟著旭繞玩一會兒,我等會兒來找你。”
她乖乖點頭。
“把人給我帶好了。”他又看向旭繞。
旭繞這會兒才注意到寧露,他眼睛瞪大,看向白斯硯似在問硯哥這怎麼回事,又追回來了?
但注定得不到白斯硯的回應,他將懷裡的西裝外套隨意遞給一個侍者,抬步就往一個房間走去。
留下旭繞和寧露大眼瞪小眼,旭繞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兩聲:“想玩什麼?”
寧露搖搖頭:“我第一次來這裡。”
旭繞有些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其餘的人也好說,他隨意丟給彆人就是,但硯哥帶來又好好交代的人,那估計得供著。
想到顧惟嶠那慘樣,臉上一個星期都沒好,他瞬間打了個寒顫。
雖然此刻的寧露乖巧安靜得像隻小兔子,看起來很好揉捏,但落在旭繞的眼裡,總覺得她比魔鬼還可怕。
帶她進了一個最平和安靜的房間,裡麵放著歌,有喝茶,聊天的,不像玩的地方到像一個休息室。
寧露倒還好,但她看得出來旭繞坐在這裡其實無聊的很,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把手機裡大部分的軟件都點了個遍,動作換了很多個但都不得他心意,他全身上下透露出的感覺就是——我現在要無聊死了。
“我在這裡坐著就好,你可以去其他地方的。”
這話一出,旭繞腦袋裡的弦忽然緊繃:“你彆想害我。”
他可不想被打。
“什麼?”寧露不理解他為什麼會說這話。
旭繞自然也不可能解釋,他看向旁邊,有些生硬的語氣:“就坐這裡。”
聞言,寧露也不多說些什麼了。
倏然從旁邊走過來一個人,穿著花哨,他笑得很輕浮,看向旭繞:“旭繞剛才麻將輸太多了,準備找妞來緩緩?”
視線又慢慢移向了寧露,帶著打量。
寧露與他對視,平靜如水,對他嘴裡的話沒什麼感覺,甚至還能帶著笑。
那人一笑:“從哪兒找的那麼沉得住氣的,這個估計以後不會鬨,但也有得你受的。”
旭繞剛才氣得想打他一頓的想法都有,聽到這話,又停了下來,也看了眼寧露,這人說話好像有道理,但有得受的肯定不會是他。
直到寧露的視線移來,旭繞才轉眼打發了那人:“關你什麼事,趕緊滾吧,你輸的不多,那上次春華街的酒樓誰輸給我的。”
那人悻悻然離開,旭繞也是坐得無聊了,剛才那人的話也讓他心裡打麻將的癮又上來了,他看向一邊有些出神的寧露問:“你會打麻將嗎?”
寧露說:“會的。”
以前回家過年,有時候家裡長輩手氣實在不好不想打了,就會讓她上去打兩把。
旭繞開心了,這會兒總算能找點樂子了,要不然一直待在這裡能給他悶死。
走到另一個房間,這裡顯然熱鬨多了,裡麵有一撮喝酒的,呼喊聲有些大,但是沒人鬨事,穿過他們才到了幾張牌桌麵前。
牌桌上沒什麼人,旭繞讓她在這裡待著,他去喊人,果然沒過一會兒,兩個男的就被他喊來了。
那兩人見到寧露都愣了一下,問旭繞什麼時候帶來的,旭繞沉著眉說他們問那麼多乾什麼,打牌就行了。
寧露的牌技不怎麼好,桌上這三個人都是老手了,對付一個她簡簡單單,特彆是旭繞簡直如魚得水,那牌是一把接一把的胡。
完全忘了白斯硯和他說的話——把人給我帶好了。
坐寧露左側的那人,瞧著手裡剛胡的牌,對著寧露嗤笑道:“你這運氣也太不好了吧!”
寧露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她就沒贏過一次,看著桌上給出去的籌碼有些愣神,這些是旭繞剛剛給她的,轉眼間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