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我來做飯吧。”
王姐洗了洗手,晃了一下手臂:“不用了我來,你那手歇著吧,彆給弄嚴重了,回去還有你工作呢,彆耽誤進度。”
看了眼手心,紅絲依舊存在,寧露也沒逞強,點了點頭在心裡感歎了一句,王姐真工作狂人,沒過多糾結,寧露回到了房間,打算好好收拾一下,明天就該走了。
半晌,門被敲了幾聲,平常王姐進來一般都是推門而入的,是男攝影麼?
寧露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起身開門:“有事……”話未說完,就被她咽回,轉而是脫口而出的名字,“白……斯硯?”
門口隻拉了一到暗黃的燈,燈光短暫地閃了兩下,白斯硯穿著黑色大衣,站在門外,能看出匆忙趕路的疲態,但他眼裡含著笑,風塵仆仆卻又格外讓人心動。
寧露完全愣住,她伸出手指輕輕拉了一下白斯硯的衣服,感受到手上真實的觸感,她才確定了自己真的沒有出現幻覺。
“你怎麼來了?”
他這時候不應該是在國外嗎?
“不是想見我?”
白斯硯語調裡含著笑,又極儘著溫柔,因為她一條短信,他把所有工作用最短的時間處理完,立刻飛回國內,帝都沒看見她,直接來這裡找人。
一時發的消息就那麼被說出來了,寧露心裡還是有些羞澀的,見四處沒人之後才笑道:“我以為你會在帝都等我,沒想到你會來這裡。”
“跑得還挺遠的,”白斯硯看了眼周圍,笑了兩聲,“出來吃點東西。”
出來後寧露這才發現那張低矮缺角的木頭桌上,擺滿了在這裡見不到菜肴,香煎龍利魚,法式牛舌,鬆露牛肝……男攝影,王姐帶著奶奶和陳齊柿早就開吃了。
四方的小矮桌早就沒位置了,除非拿著凳子和他們擠擠,但她還可以,白斯硯肯定不行。
果然他朝旁邊抬了抬下巴,她順勢看去,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變出來的桌椅,還帶著一點歐洲風格就那麼靜靜地立在院子一側。
隨意一瞥,寧露的餘光中,遠處有一個人,穿著很正式,手裡提了一個公文包,見她望去後像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勁兒地向她揮手,帶著諂笑,但想過來卻又不敢過來,眼神卻一直往白斯硯身上瞟。
應該是來找白斯硯的,寧露平靜收回視線,乖乖坐下吃飯,忽然嘴邊遞來了一坨魚肉,她抬眼。
“不是喜歡吃清蒸鱸魚麼?”見寧露還不動,隻是盯著他看,白斯硯的眼神微眯,“或許是不喜歡我喂?”
上次旭繞拍的那些照片,他還沒刪,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些照片也是他壓縮一個星期的工作量,那麼快回來的推動劑。
話音剛落,筷子就被輕輕銜住了。
他怎麼會突然喂自己,寧露的眼睫閃爍著,嘴裡的魚肉溫熱鮮嫩,細膩爽滑,也讓她嘗出一絲甜味,她忍不住去想,他們的關係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又近了一些。
“很好吃。”
一場飯吃完,寧露這才發現白斯硯是自己開車來的,行李還在後備箱,天色已晚,走夜路總有些不安全。
可是陳齊柿家沒有那麼多房間了,讓白斯硯睡在車裡她總有些過意不去,想到這裡,她眉頭都微微蹙起了。
“想什麼呢?”白斯硯伸手拿出一支煙,哢嚓一聲,點火的聲音響起,橙紅的火苗在掌心閃著,他靠在車旁,慢慢打量著她。
“我在想你等會兒在哪裡休息。”
聞言,白斯硯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口煙,這煙味並不難聞,淡淡的木質味,寧露並不反感,他抬眼,蒼白煙霧中,闖進了他晦暗不明的眸子。
“你想我在哪兒休息?”
這眼神,慵懶又帶著點淩厲,黑眸中卻又寫滿了溫柔,全權讓權給她,寧露險些招架不住:“我再想想。”
“現在走?”白斯硯說。
寧露立馬回道:“晚上走山路不太安全。”
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