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兩三天,消腫後,她又活潑亂跳的了。
就是讓唐褆笙好一頓擔憂,畢竟她知道自己親親發小一直都想走職業路線,要是不小心傷到了腳,對舞蹈生來說可是致命的。
得到人回複的唐褆笙這才放下心來,又趁著黎榕玉在黑板上寫板書的功夫轉身、隨手一拋打算將小紙條丟進垃圾桶,可準頭又實在太差勁。
差勁到她精準地砸在了時硯景的腦袋上。
“……”
阮唐扶額。
在唐褆笙扭曲的麵容和飛快滑跪地雙手合十中,原本認真抄著板書的時硯景無語凝噎,而後垂眸掃了一眼,就將半開的紙條上內容看了個大概。
他抿了抿唇,重新將紙條丟進了垃圾桶,而後抬頭,看向了前麵已經正襟危坐麵對著班主任講課的人。
擔憂的神色自眉宇無聲流露。
時硯景當然知道阮唐上周傷到了腳,彼時他正在家看書,驀然聽見樓下花園裡給花澆水的陳博墉驚訝高呼一聲:“老阮,這是怎麼了,怎麼將糖糖背著回來了?”
他幾乎是瞬間抬頭,快步走向窗台下望,隻見阮唐被阮天赫背著、唐弦則是在身後提著個寫著“兗市第一人民醫院X光片”的袋子。
阮天赫就站在那裡跟陳博墉解釋著,背上的阮唐則好像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視線亂晃著,這麼一晃,就晃到了二樓窗台邊站著的人身上。
四目相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率先移開視線,小聲在阮天赫耳邊說了些什麼,後者就先帶她進了家門。
小姑娘臉皮薄,覺得這麼大了還要爸爸背著,不好意思。
晚飯後,陳博墉領著時硯景上了隔壁家慰問,在知道阮唐沒有傷及筋骨的時候,時硯景才悄無聲息地鬆了口氣,並且在過了幾天看見人徹底消腫後,才放下了心。
隻是現在……
時硯景看著阮唐認真聽課的背影,目光微沉。
下午的課上完,黎榕玉又特意將阮唐叫過去辦公室交代了一遍,先是跟她確認了要上報的內容,又一板一眼地交代不要因為練習而導致影響學習進度,最後在看到阮唐一直乖巧點頭之後,才緩和了語氣、告訴她晚自習可以自行去學校第二舞蹈室練舞。
絮絮叨叨了半小時才放阮唐出來。
幫人打了飯的唐褆笙在樓梯口截住人,兩人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阮唐小口小口地吃著飯,隔壁的唐褆笙則是在聽見“晚自習練舞”那幾個字時,噌地亮了眼睛:
“阮阮,你說……”
“不可以。”阮唐頭也不抬,毫不留情地斬斷了唐褆笙的幻想,“老師剛說了,隻能我去,獨舞,不需要陪同。”
唐褆笙默默在一旁枯萎。
但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我又不是要陪同你一晚上,我隻是會在每節課的下課時間去給你帶水、鼓勵、兼加油而已,這也不行嗎?”
阮唐咽下一口飯,瞥人一眼,默了默:
“那老師倒也沒說……。”
唐褆笙打斷她,歡呼:“好耶!”
“……”
學校舞蹈室在另一棟單獨的教學樓頂層,黎榕玉幫阮唐申請到的事第二舞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