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想拱拱火,沒想到這夥被引到自己身上了。
現在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腸子都要悔青了。
汪迪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並且千囑咐萬囑咐,那邊一旦有什麼異常,這邊一定要及時支援過去。
在得到保證之後,才哭喪著臉朝著巷子裡走去。
王野神情淡然的跟在其身後。
張嬸家門口,汪迪抬起右手,多次想要敲門,但又緩緩放下。
仿佛屋內是什麼洪荒猛獸,一開門就要將人吞噬,讓他鼓不起勇氣。
終於王野等的不耐煩了,自己主動敲了敲門。
屋內響起張嬸情緒低落的聲音,隱隱含著悲傷“進來吧,門沒鎖。”
王野輕輕一推門,老舊的大門發出咿呀聲,隨之緩緩打開。
此時的張嬸還穿著昨晚那身職工服裝,神色憔悴的坐在客廳沙發上。
客廳內還擺著一張柔軟的椅子,一臉蒼白的張微微正神情木訥的坐在椅子上。
王野心裡疑惑。
這張微微不是死了麼,昨晚自己親自確認過的。
這會怎麼好好的坐在客廳,就是這姿勢和表情看著都有些僵硬。
張微微的身前跪著一排人,不斷的朝著她磕頭,嘴裡還一直道歉認錯。
這些人都很眼熟,就是酒吧包間裡見到那群人,其中還有一兩個生麵孔。
杭雲天跪在最前麵,模樣也最為淒慘,四肢就沒有完整的地方,臉也看不到一處好的皮膚。
在靈諭的感知中,這些人被一根看不清的絲線穿了起來。
線從張嬸身上引出,沒入杭雲天的口中,隨後從後腚穿出進入後一個的人口中,就這樣十幾個人被一連串的串起來。
仿佛是一隻由十幾人組成的人體蜈蚣。
張嬸每一次抖動絲線,都引起這些人的哀嚎。
而張微微的身上也有這種絲線,使其身體保持正常坐姿,但還是莫名有些怪異。
她終究是死了,隻是張嬸用靈諭讓她維持形態罷了。
緝霧司的那三人沒在這人體蜈蚣的行列中,而是被絲線刺穿四肢釘在牆上,脖子處的絲線讓他們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張嬸從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低落的說道
“小王啊,今天阿姨有點忙,就沒空招待你了,再看看微微就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張嬸心裡清楚王野跟陽台的人是一夥的,但沒有為難他,而是勸他早些回去。
王野神情悲傷,語氣低緩的說道
“張嬸,節哀順變,也讓微微早些沉眠。”
“等讓這些人磕夠頭,道夠歉了,我就讓微微去歇息。”張嬸話鋒一轉,看向王野身後的汪迪說道“這位是?”
王野轉頭看去,麵無表情的說道“不認識。”
汪迪嚇得都要尿出來了,但仍然強裝鎮定的說道
“我們這邊的高手已經到了,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勸你束手就擒,將這些人都放了,爭取寬大處理。”
張嬸麵露不解之色,呢喃道“你也覺得我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