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一看,某隻修長漂亮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瑪蓮娜心中一鬆,回過頭看向公爵之子。
原來是希瑟爾啊,真是嚇了她一跳。
這家夥,長得人模人樣,卻根本不懂人情世故。
等等......正常人的手,會如此冰冷麼?
今日迪耶戈發病,希瑟爾也在場。
細細想來,他的身體一直很冷,確實不太對勁。
瑪蓮娜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她勉強吞咽了一次,隨後對他擺出親切的笑容。
“希瑟爾,你的手為什麼總是這樣冰涼?你看,我的手就很熱。”
公爵之子默默觀察她的神態,也緩慢提起唇角,展露出一抹相似的微笑。
他的語氣異常平靜:“我有病。”
瑪蓮娜不自覺睜大眼睛,咳嗽了一聲,繼續問他:“你與迪耶戈都那麼年輕,怎麼都有病呢?”
他的回答有些冷漠:“不知道。”
“希瑟爾,你的臥室裡有沒有油畫?”
她想確認一下,“病症”是否與畫作存在什麼聯係。
指腹的薄繭處傳來了擠壓感,宛如一波又一波海潮來襲——希瑟爾沒有給出回應,而是專注於輕捏她的指尖。
瑪蓮娜心中有些無奈。這家夥怎麼對她的手指產生了興趣?動不動就要碰一下。
她一使勁,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不給你碰我的手。”
希瑟爾低頭盯著她的手指,身體紋絲不動。
一根腕足從他掌心探出尖端,剛要循著氣息伸向她的手腕,卻被另一根腕足死死拽住了。
兩根腕足一齊鑽回了掌心的縫隙。
他隻需回答一個詞,就能再次纏住她的手,同時不讓她發現端倪。
他終於開口:“有。”
“好吧。”
瑪蓮娜遵照諾言,交出了自己的左手。
希瑟爾握住她的左手,一下又一下推揉,節奏並不固定,但力道適中。
不得不說,由他這樣按著,還挺舒服的。至少,能幫她緩解握筆寫字帶來的酸痛。
“我的房間裡也有一幅油畫。說起來,它還是你的肖像畫呢。”
瑪蓮娜告訴公爵之子。
希瑟爾沒有什麼反應,依舊專注於研究她的手指,似乎對自己的畫像毫不在意。
“不如讓人把它轉移到你的房間。”她提議。
她懷疑,油畫是迪耶戈與朵莉發病的原因。
以這種理由移走她房間內的油畫,既能幫她擺脫未知的風險,又可以增加公爵之子病逝的概率。
真是太完美了!
“可以。”
希瑟爾並不在意什麼肖像畫。
瑪蓮娜心中樂開了花,將右手覆在了對方的手指上。
“希瑟爾,你對我真好。謝謝你!”她表達了誠摯的感謝。
三隻手交疊在一起。
推揉的動作猛然頓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