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關官,港口mafia的旗會成員,在三個多月前……本該會死去的。
被金發男人,歐洲的暗殺王,實驗室的黑之十二號,以阻礙了其弟弟中原中也的腳步為由,殺死在作為旗會總部的“舊世界”酒吧裡。
要說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公關官看向沉默的藍發青年。
一切的奇跡,都因照橋信誕生了。
那天藍發青年意外的來到他們的酒吧,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鎮靜自如的模樣,即使麵對殺氣騰騰的異能超越者,也不曾露出一絲怯意。
他舉著酒杯,在昏暗的,曖昧的燈光下,朝著金發青年淺笑,“來自寒冷黑夜的旅人,要進來歇歇腳嗎?”
那一刻,彌漫在空氣中的緊張和壓抑頃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和諧的,混雜著幾分不可言說意味的奇妙氣氛。
站在黑暗中,裹挾著冰冷氣息的眸色沉鬱的金發青年,似乎在暖色的燈光偏映下露出了空茫的表情。
照橋信沒管他們之間的小摩擦,靠在牆邊盯著魏爾倫瞳孔地震,他渾身僵硬,脊背蹦的像即將離弦的箭一般。
魏爾倫感受到他的視線,唇邊的笑意加深,“怎麼了,六神,我的臉上有什麼讓你著迷嗎?”
他的鈷藍眼眸閃著奇異的光澤,看向照橋信的時候專注且深情,嗓音中含著幾分藐視一切的自信和傲然,“如果是為恐嚇信的事情感到焦慮…嗬,儘可以放心,因為我會保護你。”
他當然有這個能耐,身為世界都懼怕的暗殺王,魏爾倫身負的並非隻是“惡”和“殺戮”,他同樣擁有“保護”的實力,這點,還是照橋信使他明白的。
所以……
魏爾倫再次伸出手,這次,他似乎是想撫上照橋信的臉。
“啪!”
並非手被單方麵打開的聲音,而是魏爾倫略微不耐的抓住了公關官製止他的手。“一而再的阻撓,我的耐心可是會耗儘的。”
公關官的笑容完美無缺,修剪整齊的鬢發顯得他溫潤內斂,隻是此時,他的氣息透出了隱忍的惱意來,“若是明天傳出了什麼緋聞,你怎麼交代?”
“那也挺好的,我和六神的緋聞,聽上去真不錯。”
“不,一點兒都不好。”照橋信啞著聲音開口,“這可涉及到我的職業生涯,要是有我不想看到的東西,我會生氣。”
他說得格外認真,魏爾倫沉默了一會兒,聳聳肩笑了,“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擔心你的前程,有個家夥可是虎視眈眈的打算做掉你啊。”
“比起這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還這幅打扮?”照橋信盯著他的製服,視線特意在肩膀和胸腹停頓,“你這衣服是從哪個刑警身上扒下來的?”
“怎麼會,我就不能改行成為警察了嗎?”
“我的眼睛就是尺。”
“這明明是和我身量最相近的了。”
照橋信不是很想繼續和他扯皮,“所以你為什麼會出現,這裡是東京。”
“唔……”魏爾倫彎起眼眸,這讓照橋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因為聽說你會和公關官錄訪談,所以特地趕來想看個現場版。”他說得格外赤誠,仿佛在麵對內心的憧憬一般,“然後便聽到了有意思的消息,於是混進來了。”
“通,彆理他,這邊人雜,看樣子也搜不出那凶手。”公關官在眾人麵前不會親昵的叫照橋信的本名,他敏銳的掃視了一圈,對人們的能力淺顯的分析出大概,然後示意照橋信跟他從後門離開,“我帶你離開這兒,需要的話,我們去橫濱。”
照橋信一激靈,“去橫濱做什麼?”
公關官壓低了聲音,“那裡有我的朋友,還有我的私人公寓,沒有任何人知道。”
不不不!
照橋信頭皮發麻。
“不用了,我相信警察。”他看向正認真工作的警部,“我還是呆在這裡聽他們指揮吧。”
“那樣多沒趣,我保證,這些無用的家夥什麼都辦不到。”魏爾倫又走近了一步,“跟著我,你才是最安全的。”
照橋信崩不住了,往旁邊邁了一大步,悶頭去找警部,“警部先生,我這裡有一些線索想提供給你。”
隨著他的走動,人群再次將他埋沒。
身後,公關官毫不留情的嗤笑一聲,“魏爾倫,信看上去不喜歡你。”
“哪有。”魏爾倫看向他,眸裡竟透出一絲單純,“他隻是在躲緋聞。”
***
要命了。
照橋信腹誹,
他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家夥。
偏偏在惹上的時候毫無自覺,後來複盤的時候才發現了疑點,現在既不敢露餡讓對方察覺,又不能真的和他們鬨掰。
啊可惡不能見心美了好難過!
事情發展到最後,照橋信在警察的簇擁下換了個大點兒的房間呆著,作為可能會成為案發現場的錄播室,以及室內的其他人員,都接受了警察的仔細審查。
暫時無處可去也無事可做的照橋信坐在沙發上,坦然的接受著來自各個方向的目光洗禮。
他隨意看向離自己最近的警察小哥,對方蠢蠢欲動的心思已經要掩飾不住了。
照橋信出聲,“要簽名嗎?”
警察小哥激動答道,“是,是!”
他摸了摸鼻子,“但是現在在工作時間……”
“沒關係,你們十來個人圍著我,房間也被封死,除非罪犯開著坦克闖進來,或者提前安置了炸彈,否則我不會有什麼危險。”照橋信從上衣口袋中掏出筆,“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