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橋信又懵逼了。
外國人?
講日語的外國人?
本機又是什麼自稱?
啊不過比起這些,這家夥竟然真的沒有驚歎。
傻瓜鳥的低聲喃語根本逃不過照橋信的耳朵,藍發青年此時也有點兒被刷新認知的震驚和挫敗。
怎,麼,會?!
雖然這個世界狗屎一樣,但是一成不變的某種認知突然被打破也很可怕的好吧!
亞當很快就和屋內的人打成了一片,某種程度上單方麵的,他完全不會讀空氣,仿佛體會不到尷尬,竟然在酒吧裡和馬戲團裡的小醜一樣耍起了雜技,而且還耍得非常好。他把台球相繼拋到空中,線條完美到像一不不會動的圓圈。
這一招把還是年輕人的旗會興致都吊起來了,尤其這人嘴裡還分心聊著天。
“所以你看著這人真的沒有感覺嗎?”傻瓜鳥把兩隻手分彆放到照橋信的頭頂上和下巴下,像是捧著照橋信的頭展示,“我不信啊,你怎麼會什麼反應都沒有?你口中的中也可是在初次見麵的時候結巴到話都不會說了。”
中原中也羞惱的抓抓頭發,卻不能否認這一點。
說起來,他們其實已經接受這個設定了,關於照橋信的臉就是行走的殺器這件事。
並不是什麼羞恥到拿不出來調侃的話題,他們也沒覺得被人所吸引是軟弱的,尤其那人還是照橋信,一個完美到連故意詆毀挑錯都做不到的家夥。
“感覺?你們是指什麼?”亞當一邊玩球一邊說道,“是人類因外貌而進行求偶的本能嗎?”
“……”
場麵一時因為這不合常理的描述陷入了尷尬般的寂靜,中原中也吐槽,“你這是用的什麼詞?”
“難道我用錯了,抱歉,畢竟我是不需要求偶的,雖然聽上去有些傷男性自尊,但是我沒有那個功能。”亞當坦然道。
“……”
這下,空氣中的尷尬頓時變成了憐憫。
中也的表情精彩極了,“你……竟然……?”
大家不約而同的去瞄亞當的臍下三寸。
“想不到啊……”
“明明看臉和身材的話還能稱得上是帥氣的……”
“這是能夠毫不在意的說出來的嗎?”
年輕人們的唏噓充斥著震驚和某種意義上的敬佩。
而這時,亞當像是講冷笑話成功了一般,露出了勝利的表情,“哈哈,你們都被我騙了,事實上不是我天生殘疾,而是我本來就不是人類。我是機械刑警。”
他連哈哈兩個字都是聲情並茂的說出來的。
“但六神先生的確漂亮得好像藝術品,如果他願意,我也不介意和他開啟一段隻在藝術作品裡出現的人機戀。”
旗會:“?”
照橋信:“???”
機器刑警?人機戀?這是什麼新型自吹嗎?
當今的科技樹怎麼可能造出這麼人性化的機器人,對方真幽默。
再去看公關官的臉,對方一臉深思,完全沒有露出懷疑的神色,而旗會所有人的神態都很輕鬆,倒顯得糾結的照橋信過於突兀,於是照橋信熟門熟路的恍然大悟:哦!這是公關官的朋友,這是他們之間默契的玩笑!
大概指他的能力像機器人一樣強,思維縝密到不會受感情乾擾吧。
照橋信覺得應該配合這個玩笑,如果大家都覺得很好笑的話。
於是他上前一步,抬手虛虛捧住亞當的側臉,用情聖宮本言澈的眼神和語氣說,“那麼你想嗎,和我戀愛?”
嗓音刻意壓低,變得輕柔,仿佛深情隱忍至極。
頓時,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