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照橋信幾乎想連夜逃出橫濱。
但是工作沒有搞定,第二天的行程排得滿滿當當,就這麼不管不顧的離開怎樣都不太現實,照橋信最後自閉到光芒都暗淡了一圈。
而太宰治那段表演的確讓照橋信瘋狂心悸,還有一種令他渾身發毛的怪異。
可,可能太宰治演得太像了吧,某種程度上太真了也讓人挺害怕的,尤其他把宮本言澈一直藏在光鮮外表下的能溢出黑水的腐爛翻了出來。
所以被宮本言澈牌太宰治嚇到的照橋信呐呐的比了個大拇指,“演得真,真不錯。”
太宰治將外泄的氣質頃刻收起,然後對著照橋信彎起嘴角,那是個偏向孩子氣的戲謔笑容,他沒再說什麼,但卻像被愉悅到一樣開心。
目睹了全程的中原中也吐了吐舌頭,“救命,惡心死了。”
“畢竟蛞蝓是不會演戲的。”
“哈?說得好像你會演一樣,把平時的做派拿出來唬誰呢。”
“……”
小狗水杯最後也沒有找到,照橋信晚上就給妹妹打了電話,那邊有些微的吵鬨,依稀能聽到低沉的陌生音色。
是!男!人!的聲音!
沒等照橋心美出聲,照橋信先一步抱著手機激動嚎叫,“心美!!為什麼有男人的聲音啊,你不能帶哥哥以外的男人進房間啊——!”
“哥哥,我們在開學習互助會。”照橋心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惱意,“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啊,我的房間隻要得到我的允許誰都能進。”
“心美嗚嗚……”
“真是的,你這麼晚打來電話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都這麼晚了男人們竟然還在嗚嗚……”
“……”照橋心美提高了音調,“哥哥!”
照橋信見好就收,委委屈屈道,“你丟東西了嗎?”
“哎?沒有啊。”
“……那可能我看錯了。”
“哥哥最近太累了嗎?”
照橋信垂下眼瞼,眼底一片疲倦的暗色,他站在酒店的陽台上眺望橫濱的黑夜,“不,沒什麼,工作很順利,同事們也都很友好。”
照橋心美總覺得他的語氣有些故作輕鬆,“發生了什麼嗎?”
照橋信輕笑了一聲,“放心吧,發生什麼哥哥都能應付的了。”
照橋信在橫濱的最後那幾天是膽戰心驚的度過的。
魔獸出現的時間雖然是深夜,但未必沒有人看到,但奇異的是網絡上沒有任何的相關討論,倒是一張照橋信凝望海麵一臉思考人生的模糊照片上了推特話題。
而那張照片是公關官拍的,對方對照橋信苦笑道,“幫幫我吧,你能很好的轉移人們的注意力,我們可不想讓人們知道這麼大動靜,電影未播出前要保留神秘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