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橋信安全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包括與港口對峙的幾個組織。
“確定是本人回去了嗎?”犯罪組織的領導者格外謹慎,“可我們沒有完成犯人的指示,他的傳真裡寫到要拿到鹽井台地鐵站裡的一個黑色包裹,我們連那個地方都沒走到,就碰上了港口的人。”
白天不是他們活動的時間,雖然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猖狂的發生槍戰,隻是涉及到六神通,什麼都要謹慎一些,什麼都要……溫和一些。
“我們在橫濱市警裡的眼線是這麼說的。”下屬壓低眉宇,“從米花到橫濱的情報傳輸本來就不完整,再由眼線告訴我們隻能更加精簡,目前隻知道犯人似乎在中途放棄了計劃。”
“黑色包裹裡的是什麼?”
“港口也來拿了,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不定暗殺六神通就是港口做的。”
忽然,一個人這麼說道。
隨即像是點醒了眾人一般,四周響起了不可思議的吸氣聲,他們覺得這一猜想有很高的可信度,“擁有人力和武力,擁有幾十位異能力者,首領更是殘暴不仁,就算殺掉一個明星也是揮揮手的事情,他們的確是最有可能做且做到這種事的人。而且隻要對六神通下手,就能牽製住警察,還能指揮他們做事——嘖,真卑鄙。”
“……??這計劃不是挺好的嗎,我都想說那首領還挺能算的。”
“呸!和六神通沾邊的事情隻能是真善美,你竟然還幫著他說話。”
“先撤,隻要六神沒事就好。”
……
剛和他們打了一架並且勝利的港口拿到了所謂的黑色包裹,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用專業儀器掃描過後再輕手輕腳的打開了它。
“……”
裡麵是一隻做鬼臉的玩具狗。
而且這隻玩具狗被製作得非常醜,擺在貨架上絕對銷量淒慘,可以用來整蠱的那種。
“什麼意思?”傻瓜鳥瞪大眼,“我們被耍了嗎?!”
“不,這隻是犯人的指示而已,而我們先警察一步來了。”他們仔細的檢查包裹,試圖發現其他什麼有用的信息,“犯人的特點本來就是‘瘋子’‘陰晴不定’‘動機不明’,他的本意可能就是戲耍,隻要挾持著六神通,就代表擁有了一定程度的命令權。”
“通沒事了對吧?”
“嗯,中也正在他身邊,看上去沒受什麼傷,精神狀態也很好。”鋼琴人將幾乎沒有價值的玩具放回黑色的皮包,不出所料,那上麵連指紋都沒有,下屬已經查出了它的生產地點,接下來是調取監控,或者找一位能夠回溯事件經過的異能力者勘察現場,“不過值得注意的是,犯人提供給了警方一個真實的情報,致使他們抓住了一夥偷渡犯。”
傻瓜鳥驚異的說,“有這種事?”
“我也很驚訝,所以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鋼琴人招呼下屬撤退,一邊給公關官發了一條不要擔心的短信,一邊繼續和傻瓜鳥說,“但還有一件事我沒有想到……今天與我們對上的那個組織,他們的目的似乎和我們一樣。”
“什麼?”
“他們也是為了保護通而來了。”
鋼琴人轉過眸,“通什麼時候和他們這麼熟了?”
他們擁有共同的經曆,彼此之間稱得上是朋友,還有救命之恩,港口欠了六神通很大一個人情,這些足以成為他們保護他的動機,那麼那些組織呢?
“那些組織當然是因為——他們是六神命!”
安全屋裡,齊木空助眼神放光的自言自語道,“互相誤會互相牽製,他們比我想象得好掌控啊,不愧
是陷入戀愛的傻瓜們。”
[……]
齊木楠雄早就聽慣了他對人類的diss,他倒是比較意外齊木空助同時觀察各個場麵的大腦,這操作真是越來越超能了,[如果這麼繼續下去,會發生血戰吧。]
“嗯,是這樣沒錯,因為他們都是不講法律的人嘛。”齊木空助漫不經心道,“但是還算有點兒人性。”
齊木楠雄停頓了一下,齊木空助便知道他究竟在遲疑什麼,“放心吧,我們早就說好的,不會讓那麼糟糕的場景發生。”
淡金發青年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這一次隻是想測試一下六神通的調動性,如果我沒有猜錯,烏丸那邊也有人動手,警局門口的惡狗互狙多麼有意思。但是接下來不能這麼做了,因為要長久的轉移視線,我來出場意義太恐怖了,擔心六神通安危的這個社會真的會癱瘓的。”他看向齊木楠雄,“因為不是所有人對照橋的抗性都那麼大,他們可不是‘齊木楠雄創造的世界’的人。”
齊木楠雄創造的世界的人。
太宰治攥著給照橋信處理傷口時的紗布,上麵沾染著青年的零星血跡。
到醫院的路上就會愈合的傷口——那不是被紙張劃過的傷口,是大麵積的淤青和擦傷,普通人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好。
照橋信,竟然是擁有“那種體質”的人。
最近研究院偶然發現的現象:某些人類的愈合能力格外驚人,可僅限於微傷,像是骨折,刀刺,切割等傷勢,愈合速度都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各項身體指標也在普通人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