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橋信本來還在和父母妹妹依依惜彆,尤其是心美,他的不舍情緒達到了峰值,就差在門口抱著她痛哭了。他仿佛變成了淚腺過於發達的易感體質,但照橋信最初是個很難共情連哭戲都演不好的家夥。
事實上他們的離彆場景在照橋信的克製下還算正常,如果不是心美一直用警告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照橋信當場就會破功。
照橋信對照橋心美過分的依賴放在他們父母眼中,隻是親密的表現罷了。這對夫妻某種程度上不會去惡意的揣度他人,於是也不會想自己的兒子可能懷有齷齪心思。
用齷齪來形容是不是太過了,但照橋信對此並不在意。
在聽到收音機裡的內容後,他的神經突突一跳,直覺讓他的心情翻江倒海般難以平靜,那一瞬間,他好像與什麼擦肩而過,好像與什麼即將離彆。失去的預感太過強烈,即使隻是一秒鐘,照橋信也渾身發毛,匆匆說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
照橋心美皺了下眉,往前跟了一步,“哥哥!”
她的喊聲讓照橋信一頓。
自詡完美美少女的妹妹站在他的身後,字字清晰道,“如果遇到麻煩了一定要給我說,不要獨自承擔一切。工作累了就回家,我們什麼都不缺。”
不需要勞力掙錢,不需要擠進什麼上流社會,不需要擁有崇高的地位,他們一家的條件,就算照橋信消極的生活都無所謂。
照橋信隻是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而已,有人說上進心是反人性的東西,它要對抗懶惰,拖延,迷茫,走在結局未可知的道路上,就這麼前進著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更何況,活著就已經很偉大了。
照橋信本想瀟灑的學偶像劇裡的場景背身揮手,扭頭卻被濕潤的口罩憋住,他嗆了兩聲,把被淚水浸濕的口罩摘下來劇烈的喘息了一口,一旁看著他的中原中也怔怔的抬了抬手,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翻了翻口袋找紙巾。
竟然哭了。
通果然很想念家人。
“嗚心美我太感動了嗚嗚嗚……!”
照橋信哭起來其實有些滑稽,奈何他身上的六神濾鏡太重,彆人光聽聲音就能心口發顫。
他抬起胳膊胡亂糊了糊眼睛,“放心吧,哥哥不會有事的!”
照橋夫婦笑盈盈的望著這一幕,“信,看上去還像個孩子一樣。”
“那不是挺好的。”
能儘情展現幼稚脆弱的一麵,說明他還有安心的避風港。
照橋信鑽進車裡,略微沙啞的說道,
“先生,麻煩開去這個地址。”
照橋信給中也的司機複述了收音機的內容,司機可以稱得上是中也的心腹下屬,令人意外的抗性很大,麵對照橋信能麵不改色,即使是六神哭泣都能表現得無動於衷,“好的,六神先生。”隻是相照彆人還是會顯得恭敬殷勤一些。
照橋信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見不到心美後就不哭了,環著胸看上去還很高冷,被他牽動情緒的中也鬆了一口氣,“你嚇我一跳。”
“人之常情。”太宰治言簡意賅。
“你這種時候裝什麼冷靜,明明剛剛都慌了。”中也嘲他,“通拍戲的時候若是哭了,基本上周圍能哭一圈。”
“這沒什麼好驕傲的。”照橋信攬過他的肩,“我靠一下,謝謝。”
赭發少年呼吸一窒,一時沒聲了。
他轉而轉移話題,
“搶劫案和爆炸案?”中原中也講起了收音機裡的內容,他調整著心態,砸了下舌,“是警察的工作,原來我有一天也會去處理這種事。”
雖然偶爾也有幫忙救場的時候。他的首領最根本的目標是保護橫濱,他們與市警也並不是敵人。
“事件還沒有解決,從這裡趕過去倒是不需要花費太長時間。”太宰治意識到照橋信在擔心什麼,“你趕過去要做什
麼,六神。”
這才是最重要的。
總是負責拆彈的他那兩位友人,此時大概率也在工作,照橋信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照橋信搓了搓發涼的手臂,摟緊了中也,“我有不好的預感,起碼到他那邊再說。”
被他緊貼的中原中也:幸,幸福的要窒息了!
照橋信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人的異樣,他打開了和鬆田陣平的聊天頁麵,頓了一下就退出點開了齊木楠雄的,他緊接著輸入起另一條消息,‘我有兩個朋友負責拆彈工作,這會兒應該……’
這條消息沒發出去,齊木楠雄的消息就來了,
照橋信:
齊木楠雄:
雖然但是,齊木楠雄稍微有點兒自閉,他好像給照橋信添了不大不小的麻煩,但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照橋信思考了兩秒鐘,想到好友工作時的嚴謹性,他給鬆田陣平發了一條短信,
收音機裡的內容不夠詳細,也無法自如回放,照橋信直接去問了本人。
如他預料,鬆田陣平如果有空的話就會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