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雄:
好崩潰,是六神崩潰哎。
超能力者內心棒讀道,就連魅力被質疑然後震驚不安這點也是一樣。
“那你是要簽名嗎?”照橋信以明星的思維問道。
“……本來不想的,因為你之前不是我的偶像。”江戶川亂步定定道,然後一本正經神色嚴肅的取出像是單詞薄那樣大小的本子,“但是現在是了。”
照橋信:“……”
他刷刷簽了名,順便問了江戶川亂步的名字寫法,給他寫了句祝福並順手畫了個愛心。
“……”江戶川亂步盯著那個愛心看了好久。
“原來你是這種類型的人啊。”他突然來了一句這麼莫名其妙的話,隨後珍惜的把本子收好。
照橋信仍然研名上身,他微微傾身,於是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曖昧不清,照橋信垂眼勾唇的神態都是富有心機的,磁性的嗓音差點兒滾出氣泡,“是什麼樣的人?”
齊木楠雄:
他大為震驚。
雖然說是□□,但是你好像太實誠了,認真的令人感動啊喂。
江戶川亂步靜靜的和照橋信來了個近距離對視,隨後他單挑起一邊眉,像是覺得稀奇,“咦?你完全沒有大小臉哎,端正得過分了。”
照橋信:“?”
“睡覺是像屍體那樣的嗎,咀嚼和體態完全對稱?”江戶川亂步眨了下眼睛,他尾部上挑的眼型偏淩厲銳感,在審視著彆人時,像是毫不客氣,“真是為了成為完美的明星付出了不少努力。”
照橋信怔怔直起腰。
說實話,這位偵探的某些措辭聽上去是有些冒犯的,但照橋信本身就對人際交往的處理方式有些怪異,他遵循的是法則,拋去詆毀之類的一定能引起感官共鳴的話,照橋信很少嗅到交流的邊界感。
江戶川亂步手指微動,忍不住想把糖紙剝開,照橋信提醒道,“最近不是不能吃糖嗎?”
“這可是永遠斷貨的限量款。”
“牙疼不能吃。”
“不能吃卻以糖果為見麵禮,你繼承了研名的一分惡劣嗎,他可是著名的‘溫柔’偵探。”
說著,江戶川亂步突然頓住了。
他微微腫起的臉頰被一隻體溫偏涼的手碰了一下,“看上去還挺嚴重的。”
交流好順利。
江戶川亂步恍然道。
他明明沒有挑明自己發生了什麼,很多時候,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是需要他費勁去解釋的笨蛋,而江戶川亂步是連解釋都無從下手的人,因為一切在他的世界裡都是透明的。
所有的信息都像是光明正大的擺在他的眼前,包括麵前這位閃閃發光,帥氣靚麗到令人頭腦遲緩仿若倦怠慵懶的“奇跡”。
“你出去了。”江戶川亂步微微眯了眯眸,語氣是篤定的,“這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你幾乎同時出現在了兩個地方,是怎麼做到的呢?”
偏涼的體溫是因為在秋天的傍晚吹了太久,衣領的折痕可能是因為擁抱,他的身上隻有清淡的氣味,像是香水香薰一類,卻唯獨沒有醫院特有的,仿佛被消毒水浸泡徹底的味道。
可是做了全身檢查的人啊。
照橋信看著他,想著編理由太麻煩了,就隨性又任性的說道,“出去了,去找我的朋友,至於怎麼出去的……”
他豎起食指抵在唇前,“不能告訴你,那可是六神通偷溜的秘密。”
江戶川亂步鼓了鼓嘴,又因為牙疼神色僵了僵,他嚷道,“討厭。”
名偵探毫無鋪墊的說道,“我猜是異能力!”
“不是。”
“無法辨彆出有用信息的痕跡,一定是因為異能力從中作梗!”
“沒有那種異能力。”
“你被人盯上了吧。”
“嗯,還蠻早的。”
“那些家夥們看上去不想放過你。”江戶川亂步仰著頭,“前陣子,橫濱的黑夜在蟄伏中暴動。”
在旁邊聽著的齊木楠雄覺得走向越來越不對勁了。
照橋信竟然很坦然的和江戶川亂步一問一答,他們談論的內容是該談論的嗎?
走廊那邊有人摸著牆壁小心翼翼的走來,虛眯著眼睛張嘴想要問什麼,照橋信瞥了眼他衣服上濺到的水漬,額間略濕潤的一縷發,還有他苦惱的神色,搶先一步說道,“你的眼鏡落在衛生間的洗手池上了,以及這是八樓,你走錯了。”
再靠近六神通在醫院的消息就要暴露了。
下一秒,照橋信聽到一聲輕淺的,
“……哦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