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楠雄:
他們此刻的殷勤全都是因為想要更了解六神通。
齊木楠雄這一刻有點兒慶幸江戶川亂步沒來,他要是來了,這個場麵連最後一塊遮布都沒了。
他說:
(有些不近人情啊…也是,就連信和他說話時都會被拒絕,這個少年是獨來獨往的性子嗎,可如果是那樣的性格,卻來了信的電影發布會。)
齊木楠雄在一堆猜測的心聲中混入人群,找了個無人的拐角瞬移離開了。
嗯,順帶拿走了照橋信給他留的兩盒咖啡果凍。
“真可惜,以為能和通見一麵的。”鋼琴人說,“都大老遠跑來了,結果隻能遠遠看一眼,我已經好久沒和他說話了。”
傻瓜鳥深有體會,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這一點上,你還真是招人嫉妒恨啊中也,”
車庫裡,被警察團團圍住的照橋信幾乎露不出半點身形,中原中也抬腳就往那邊走,他是這裡麵唯一一個靠近照橋信卻不會被攔住的人。
赭發少年扯了個笑容,“要我幫你們要個簽名嗎?”
傻瓜鳥翻了個白眼,“少顯擺了。”
太宰治在一旁幽幽道,“你們倆今天格外興奮。”
傻瓜鳥知道他在指活動時隱秘的針鋒相對,“我和警察處不來的,和他們在一起呼吸空氣全都是因為六神通。”少年嫌棄的擺擺手,“當初一個橫濱市警把我從警察局丟出來,我就對他們升不起好感,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能和警察和平的坐在一排,而且從頭到尾沒有摸槍。”
“你以前也沒對他們動過槍吧。”
“嚇唬威脅還是有的。”
“不過,感覺通哪裡變了。”鋼琴人忽然道。
“什麼?”
中也抬眸,青年的眼睛凝視著照橋信的背影,“隻是一種感覺,或許是因為我許久不見他的關係……總覺得……他比以前要釋然了。”
一周後,工期可謂是最短的《煙花》在各大院線上映了。
照橋信又和同組的演員去參加首映禮,他那幾個朋友這回都沒能來,不過電影隨時都能看,總有機會。
電影放映時,他們在後台能觀察到觀眾的反應。
“總感覺……像是把他們騙進來一樣。”澤本看著觀眾的表情,這樣說道,“我猜,他們原本都是抱著看六神英姿的輕鬆心態來的,像魔術偵探一樣看主人公耍酷耍帥?結果現在,剛開場時的笑容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人們的表情從輕鬆到凝重,再到不知如何反應的,震撼的空白,最後被砸在脖頸或手背上的,自身的眼淚驚醒。
熒幕上,青年在火海中用血肉模糊的手緊緊擁抱著自己的摯友,生命的離彆在這一刻悲哀且沉重,又因犧牲所代表的人性光輝染上了觸動人心的色彩。
影院的音響仍然在工作著,繪心涼介疲倦又落寞的嗓音混著雨聲,在安靜的空間內飄散著。
“這個反應讓我有些緊張,他們會不會不喜歡?不管怎樣都太倉促了吧,聽說後期加班加到要猝死了,反響糟糕的話責任誰擔?”
“彆唱衰啊,他們都沉浸在故事裡了。”
擔演巡警的涼子安靜的聽著放映廳裡飄過來的音效,她的戲份並不多,用玩笑話講她隻是個傳話的工具人,人設經曆沒有其他角色波瀾壯闊,卻又參與了全程。
她輕聲道,“其實這並不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故事。”
“”
電影結束,連片尾曲都放送完畢,參與首映的人可以與演員進行互動提問,這通常是觀眾最期待的環節。照橋信和同事們一起走到熒幕前,今天他隻是穿著簡單的常服,影廳的燈光瞬間亮起,光輝落在他的發絲和肩頭,現場罕見的沒有響起哦呼聲。
觀眾沉浸在情緒的餘韻中,時不時有抽泣聲傳來,直到第一個拿到話題的人站起身,似是哽咽似是氣憤,
“營銷號騙我!什麼澤本在劇組抱了六神整整三分鐘,描述得這麼讓人想入非非,他媽的是涼介抱了好友的屍體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