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對方一點不認得她,而她已經認識他很久了。
念念不忘,但實際上是八竿子打不著,這樣的時間已經過了8年。
餘芷渾身發熱,太熱了,努力了又努力才總算睜開眼睛。
眼前卻是家裡看習慣了的罩在明晃晃裡的家具。
她做夢了,夢裡的事已經過去快三年了。
壁上的掛鐘已指到3點,所以太陽會從窗戶外邊斜進來,直曬在裸露的小臂上,也罩了她全身。
餘芷從椅子裡起來,身體離開太陽光的範圍拿起手機。
午睡前設置了鬨鈴,手機沒電了,所以鬨鈴沒能按時叫她,這才被太陽曬了個夠。
剛才的夢還清晰地映在腦子裡,心臟還在因為聞博延問她結婚的話而使勁跳個不停。
餘芷揉了揉眉頭,昏昏沉沉穿過客廳進臥室給手機衝電,最後進洗手間洗了把臉。
從洗手間出來她在身上係了張圍裙就上了二樓的洗衣房。
洗衣機裡先前塞的幾件襯衫已經烘乾了。襯衫是手洗的,隻是放進洗衣機烘乾殺菌。
時間不早了,餘芷動作麻利地熨燙衣服,都是一色的男士襯衫。結束又拿下樓進臥室,整理衣帽間。天氣從今天開始轉暖,衣櫃裡的衣服該收拾了,但今天時間有點來不及。
餘芷簡單收拾了一下,還是準備先出門買菜,圍裙還來不及解下來門口門鈴聲響了。
“來了。”
她小碎步穿過半個家,細白的腳踝白晃晃地翻飛,雙開的門扇打開半邊,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出現在麵前,與之隨行的還有一個四十幾寸大的深色木匣子。
領頭人一臉笑意,“你好,這是聞先生在拍賣會上拍下的畫,我們已經和高助理聯係過了,讓我們直接送到家裡來。請問聞太太在家吧?”
餘芷被問得愣了一下。
她跟聞博延結婚到現在已經2年多過去,但是聞太太這個稱呼於她是陌生的。
餘芷站在門口一時沒說話,領頭男人直接越過她往屋裡看,但能看到的很有限,便又轉眼看堵在眼前的人。
女人麵色白皙,五官比例精致秀氣,臉上沒有帶妝,但清秀標誌得很是亮眼。
這種漂亮其實少見,不過要說她就是那位身份地位都不同於通常富人的聞先生家裡的女主人幾乎不可能。
女人穿著隨意,頭發綁得隨意,身上係著圍裙。乾家務時綁住的頭發有從頭繩裡散出來的,那些亂發便就那樣壓在圍裙的肩帶裡。這顯然是剛剛還在埋頭乾活,從忙碌裡跑來開門的一個人。
越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對保姆的要求也越高,再正常不過。
能進入這棟到處監控的大廈,能出現在這個寸土寸金的房子裡的人是值得信賴的。
領頭男人客氣地笑笑,說也不用非打擾聞太太休息,他們把東西放下就可以了。
餘芷彎了彎唇,垂眼,往旁讓開了。
幾個人來得快消失的也快,這種事不是第一次,餘芷也不那麼在乎,繼續拎了菜籃出門。
大廈背後的商場底層就有超市,超市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拿出最新鮮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