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夏被定在了原地,目光內似乎隻剩下了那雙自下而上看來的墨色瞳仁,震顫著祈求她的憐愛。
喉嚨變得乾澀,怒氣緩緩下降,白澄夏懊惱地避開對視,乾巴巴道:“我又不知道你在這裡等我。”
“不是的。”
否認來的很輕,卻很篤定,虞寧雪輕笑著看向她,滿目悲傷,“如果你知道,你今晚都不會來養心殿。”
對上白澄夏像是被她說中了一樣驚詫的眸光,虞寧雪內心的冰川再度碎裂,“或許會去薑昭儀那裡吧,畢竟你們是統一戰線的人,也有可能去找蕭妃,她那麼溫柔,不像我這麼難纏,再不濟也是武才人,你們誌趣相投,聊得來。”
唇角的笑意越發悲戚,女人原本玉挺的身子被壓垮一般彎曲,音色也如裂痕遍布的玉盞,緩緩破碎,“今天那個女人呢?她叫什麼?陛下也要將她納入宮中嗎?”
眼見虞寧雪真是越說越離譜了,白澄夏斂緊了眉,嗓音冷硬道:“我和她就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能不能不要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
對於她和裴幸的關係,感覺用“納入宮中”這個詞甚至有些侮辱對方。
“你在維護她。”
低聲下了結論,似是隱忍至極,虞寧雪在此刻突然撲過來,雙手抓住了白澄夏的衣領,瞳眸內血絲如作畫的筆觸一一勾勒出女人的疲憊與崩潰,“我喝了這麼多,你沒有絲毫關心,我拿著衣服在這裡等了幾個時辰,你不在乎,你滿身她的味道,讓我怎麼想?明明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說著,淚意洶湧而至,彙聚成一串晶瑩剔透的淚珠,在暈紅的雙頰流下脆弱的痕跡。
白澄夏被酒香熏得有些睜不開眼,而虞寧雪又像極度在乎地解開了她的腰帶,喃喃道:“脫下來,不要穿這件。”
衣襟已然散亂,露出了細長的頸和鎖骨,白澄夏抓住那兩隻尚在輕輕顫抖的手,不悅道:“你能不能不要再鬨了?”
她算是明白這女人原本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希望自己憐惜喝多了的她?
神經病吧自己作死還大晚上來鬨她。
抬手推開了虞寧雪,白澄夏反而叛逆地將原本已經滑落至肩頭的外衫拉回,“我愛穿什麼穿什麼,你管我?”
然而此話一出,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