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兩步,指尖剛剛碰到白澄夏的衣襟,就惹來了劇烈的抵觸和警惕,“你做什麼?”
“我隻是想給你換衣服,再穿下去,該染風寒了。”
女人說得風輕雲淡,但眼底凝著一抹揮之不去的自嘲,白澄夏不自在地捏拳,抿唇道:“我自己會換。”
來到屏風後,拿起乾燥溫軟的裡衣換上,白澄夏撩開濕發,正色看向虞寧雪,“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很久了。”
虞寧雪輕輕挑眉,沾染水汽的鼻音清淺曖昧,“嗯?”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呢?現在這個世界上,人類遠不止我們,為什麼你一定要執著於我呢?”
低沉的嗓音內滿是不解,白澄夏的目光也透出些躁意,如果不是考慮到了虞寧雪的情緒,她的話語會更為刻薄,變成“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會被你纏上”。
然而潛台詞,其實性子敏感的虞寧雪能夠理解,心臟墜落一般掉入深淵,星眸晦如夜色,她低低垂首,指尖捏住了衣角,像一個不知所措的稚童。
“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同類,也是第一個陪伴我的人,我希望你能夠一直陪著我,永遠不離開我。”
呢喃的嗓音很輕,像是害怕打破什麼,也像是在祈求憐憫,白澄夏強迫自己扭頭不去看此刻楚楚可憐的女人,音色壓抑著泛冷,“所以你就不顧我的意願拉我進來。”
陳述的是事實,虞寧雪無法反駁,眸色覆上一層水光,她搖尾乞憐似的勾住了白澄夏的尾指,“可是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真的快要瘋了。”
何止是“快要”?
白澄夏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經過這番剖白,她大概能夠理解虞寧雪的想法了。
這麼多年的孤寂生活,是她的出現讓虞寧雪不再是一個人,所以對於溫暖的渴求早就在陪伴中逐步變成了對她的渴求,這份感情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喜歡”,隻是一種必需。
所以,虞寧雪強行拉她進入遊戲,多次使用束縛,麵對其他的人類根本不會感到喜悅,隻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