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反差也不萌(1 / 2)

剛參加完頒獎典禮就急忙乘半夜的紅眼航班從羽田中轉首爾再落地北京,再坐專車一路開到大廠。

這兩天他隻在車上坐著睡了兩小時,在等專車時買了兩隻包子喝了點豆漿。其他時間不是在翻閱選手履曆和聽作品,就是用來鸚鵡學舌的學有關聲樂點評的中文表達。

兩天四十八小時隻吃一頓飯隻睡兩小時,在常人看來可能不可思議,但這不過是做偶像、或是音樂人的家常便飯而已。

然而他是在人都聚齊了之後才被張pd告知,他們今天導師聚得齊齊整整竟然就是為了開會了解一下他們將要指導的一百位練習生的個人信息和履曆。

而現在大屏幕上的ppt放出的正是他剛剛喝著咖啡熬得兩眼通紅補完的東西。

聽到這裡,李光熙的心態崩了,他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何止是笑容漸漸消失,已經差點表演個當場去世了好嗎。

扶額。

“怎麼了?”身旁的王嘉爾似乎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低落。

“沒事。”雖然笑得明亮,但在內心已經充滿波瀾甚至還想哭的李光熙心裡,此時的王嘉爾臉上已經被打上了‘超絕溫柔’金光閃閃的tag

雖然都是jyp旗下的藝人,但李光熙在參加節目前並不認識王嘉爾。原因無他,got7出道時李光熙已經放棄國內市場轉投日本舞台了,而近兩年也是都在服兵役,前幾個月才回歸獲獎,兩人也就僅限於互相聽說過的關係了。

但這並不妨礙此刻兩人套近乎聊天。

長了張高冷臉,但王嘉爾此人實際上卻很愛笑,且愛嘮。雖然自己的普通話也很塑料,但卻毅然決然地肩負起了作為歐陽靖和李光熙兩人人肉翻譯器的重擔。

這就造就了三個國語塑料的男導師用普通話努力聊天的奇妙場麵。

和包括新疆維族在內的少數民族一樣,同時掌握了雙語的歐陽靖和王嘉爾總是會同時在自己的一句話中糅雜兩種語言的詞彙,並且溝通毫無阻礙,這也導致其他人幾乎完全不能理解他們在聊些啥,又在興奮個什麼勁兒。

英文無力因而無法正常融入對話的小動物李光熙突然就消沉了,仿佛被拋棄到角落裡了。

他的自信遭到了極大的打擊,少年的內心出現了裂痕,心態崩了。

然而這時的王嘉爾卻打破了他內心的自怨自艾,甚至將他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oh,y god秦奮!”

突然雙手抱頭震驚站起的王嘉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cube?thelegend?”

已經看過簡曆的李光熙第一時間反應到了這個名為秦奮的練習生曾經在韓國的練習和出道經曆,儘管他並不認識。

“這是我死黨。”

於是導師們多少露出一點落寞和惋惜——曾經同期的死黨已經變成了事業有成的節目導師,而自己卻又要從練習生開始,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上都是巨大的壓力,隻有放到曾經有著練習生經曆的人身上才能理解這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堅持下來。

如果說這次的震驚是意料之外的話,王嘉爾在ppt不斷滾動時發現熟人的身影卻不是唯一一次,每一次,都不是最後一次。

“這個你也認識?”又是一片震驚。

“這是我撕弟、師弟。”王嘉爾摘帽子捋頭發以示崩潰,然後又把帽子壓了回去,隻差一個雙手掩麵。

這個也認識,那個也認識——

而海外活動多年的李光熙麵對其他人的目光再次無辜攤手搖搖頭,表示他並不認識這個師弟。

“你是交際花。”

犀利的調侃作為總結。

“交際花什麼意思。”李光熙卻在其他人笑得合不攏嘴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完全get不到笑點。

“就是朋友很多的人。”

程瀟選了個比較中性的解釋,卻沒想這稍經美化的詞彙被李光熙記下後卻在後來引來了禍端惹出了亂子。但這也是後話了,我們姑且按下不表。

此時的導師們還在看練習生們的資料推測他們的水平以及針對他們的大致水平製定評定等級時的標準。

而李光熙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熬夜所做並非無用功——否則以他的中文水平和天賦悟性,實在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記清一百個人的中文名字和對應長相。

畢竟做導師的話,理所應當要在開始正式教學前記住每一個學生的名字才行吧。他這樣想。

所以認真記人又不擅長聊天的李光熙在後麵的會議裡話理所當然的更加少了,讓人不知是靦腆還是性格使然。

李光熙一旦不知道一句話該怎麼表達就會低頭扶額掩飾尷尬,然後等整理好了語言再抬頭。但這時一般話題早被岔開了十萬八千裡,也就沒有回答的必要了。如果不是剪輯師注意到了這點,他可能就要在視頻裡一直扮演一個長了開朗活潑奶狗顏的自閉兒童。

話嘮交際花王嘉爾,話少交際困難李光熙,看看同屬jyp這兩人對比分外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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