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都笑話她的日子過得像是守寡。
沈澤笑容加深,從桌案下的購物袋裡隨意地抽出禮物,遞給她:“嫂嫂,從英國帶回來的小禮物,您不要嫌棄。”
意歡道謝,接過,手裡的禮物盒輕飄飄的,不知道是什麼。
不熟,她不好意思問。
也不是很感興趣。
坐在一旁聽他們一家人聊天,意歡維持假笑,半句話沒聽進去,垂下眼眸,忍不住想起在異國他鄉發生的瘋狂。
那人像個瘋子。
放在膝蓋上的手把百褶裙揉皺成一團。
沈樾似乎是發現她的不對勁,覷視她一眼,也沒關心她到底怎麼了。
意歡的心沉甸甸的,似乎要沉入胃中,視線遊移,對上沈澤一雙清澈的眼睛,他目露關懷,把話題引到她身上,詢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意歡斜眼睃他的神情,一時有些搞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認錯人。
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敷衍過去,起身去庭院外呼吸新鮮空氣。
站在廊下,冬季多細雨。
外頭冒了點兒細雨,細細密密的落下,無聲潤濕。
空氣潮濕、清新。
特意避開家裡的傭人,她從裙擺的暗袋裡取出煙夾,摸了一下身上,發現沒有打火機。
沈樾不喜歡她抽煙,她一直假裝戒掉,隻是壓力大,緊張的時候,不免惦念那一口感覺。
歎了一口氣,意歡低頭把女士香煙塞回煙夾裡,一雙瘦削修長的大手穿過雨幕,打火機“噌”的亮起火焰,她把香煙咬在嘴裡,抬起眼看他,順勢點燃香煙。
一團絲線般的煙霧嫋起,模糊對麵來人的麵龐,聽得打火機“噌”的一聲,男人嘴裡叼著的煙頭一閃一爍著猩紅光亮。
他們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站在廊下,看著外頭落下的細雨。
意歡歪著身子,有好幾次斜眼睃他的側臉,想要開口,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較好。
他的皮膚同樣很蒼白,氣質截然不同。
香煙沒怎麼抽幾口,都在打量對方中燃燒殆儘。
沈澤吸了一口香煙,緩緩地吞吐而出,他掐滅煙蒂,忽而湊近意歡。
意歡沒有躲,準確的說,是沒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