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乖一點。”男人的手指捏上桑伊的下巴,強迫桑伊看著自己,他的手指輕碰上桑伊的眼皮,他能感受到手指下的眼不安地顫抖著,見桑伊這副模樣,男人的聲音溫柔了幾分,“孤什麼都願意給你,不必這樣排斥孤。”
什麼都願意給他……
桑伊的目光對上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緩緩下移停留在男人英俊粗獷的臉上,被夢魘住的腦子漸漸清醒過來。
對了。
這是在朝歌,麵前這個人是朝歌的人皇——帝辛。
帝辛,他在來朝歌的路上也聽說過這位人皇的傳言。甚至不需要聽說那些傳言,他其實知道商王是什麼樣的人,他的腦子裡依舊有著模糊的相關記憶,無論是曆史上的商紂王帝辛,還是神魔小說或者影視劇裡的荒淫無道、喜酒色的紂王殷壽——雖然桑伊更習慣稱其為帝辛。
他記不太清具體的東西,似乎有東西刻意模糊了他的這些記憶,又或許是因為時間過得太久,他自己記不清了。
隻是現在,他被這位人皇禁錮在了這座宮殿之中,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離開……
“卿卿。”帝辛聲音低沉,似還在安撫著桑伊,“有孤在,卿卿什麼都不必怕。”
桑伊聽見這話也隻是怔怔地抬頭看著帝辛,最終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開口時帶著幾分黏膩的鼻音,“你怎麼會在這裡?”
“打雷了,卿卿應當很害怕。”帝辛道,“孤自然要來陪著你。”
被揉紅的唇顏色漸漸褪去,桑伊說,“我不害怕,也不需要陪。”
“卿卿。”帝辛的指腹帶著滾燙的熱意,若有若無地落在桑伊的唇上,“孤退步,我不要求你現在就愛我,但是……不要一直拒絕孤。”
帝辛的自稱一會我一會孤,卻讓桑伊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在這個世界過往十八年中,他從未有如現在這般無助過,也許他是被同門們寵壞了。
他離開昆侖的時候,和師父說得信誓旦旦,他絕不會讓自己陷入任何困境,可下山不過半個月而已……
帝辛湊過來,他的手指捏著桑伊的下巴想要親吻桑伊,桑伊下意識偏了偏頭躲開這個吻,男人的唇隻落在了桑伊的側臉。
微涼柔軟的臉觸感極好,隻一瞬間,帝辛的臉色變得莫測,卻在看見桑伊惡狠狠地瞪他並抬手擦臉時,又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並不在意桑伊對他的拒絕,他是帝王,他想要的早晚會得到,無論是桑伊的人還是桑伊的心,而在那之前,他總是善於忍耐的。
帝辛握住桑伊的手,“卿卿,還是早些睡吧。”
“你在這裡,我睡不著。”桑伊咬著牙,逼著自己說出這句話。
人皇神色不變,依舊帶著笑意,“孤不會強迫卿卿,卿卿也莫要讓孤等久了。”
這句話說不清是威脅還是告誡,桑伊的心跳有些紊亂,他抿緊了唇對上黝黑含著笑意的眸子,卻隻覺得後背發涼,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他記得,商王身邊有一隻狐妖……狐妖,對,隻要等那隻狐妖來到朝歌帝辛應該就會放過他了……那個狐狸叫什麼名字來著?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替商王把那隻狐妖趕緊找來。
很遺憾,他記不清了。
“卿卿。”帝辛擁著桑伊躺下來,霸道又富含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