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越是凶惡,銅鈴響得越厲害。
長安隱隱有些不安,以往見鬼銅鈴最多響過三聲,可現在卻一直響個不停。
這銅鈴還是個老物件,鈴聲不算清脆,響起來十分難聽。
紀枝聽得有些頭疼,“你能讓它彆響了嗎?”
長安心底有些害怕,她還在尋找令銅鈴大響的惡鬼在哪兒。
“我…我也控製不了它……”
就在這時,聞又走了出來,她的視線在長安臉上停留了兩秒,然後移開。
鈴聲戛然而止,長安剛鬆了口氣,心想是那惡鬼走了,誰知低頭一看,是她的銅鈴裂開了。
長安:“!!!”
她手忙腳亂將布包裡的各種法器符紙都拿了出來,甚至打了電話求救,聲音帶上些哭腔,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心疼她碎掉的銅鈴,聽著還有些委屈:“組長,我的鈴鐺裂了!”
對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兩三句將嚇破膽的下屬安撫好。
長安眼裡都出淚花了,在人家門口丟了大人,紅著臉把拿出來的東西又一樣樣塞回布包裡。
“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你……是天師?”聞又看到她腰間的三枚銅錢不敢確定。
掛著三錢,也就是三錢天師,能通鬼神,按理說也不該被嚇成這樣啊。
長安點點頭,神色激動以為遇到了同行,可她在兩人身上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天師的標誌,沒有銅錢沒有符籙,什麼都沒有。
鬨了這麼一出,長安也沒忘了正事,她看著紀枝小聲問道:“你昨晚帶走的鬼……能交給我嗎?”
紀枝:“?”
乾什麼,上門搶業績?
“不行!”紀枝果斷拒絕。
“非…非特彆調查組或者玄門之人,不可私養鬼魂!”長安說著又從她那個布包裡翻出一本小冊子,然後十分準確地找到她剛剛說的那一頁。
看,她這是按規矩行事。
聞又看了一眼快要消散的煙線,走到紀枝身邊低聲道:“走吧,追蹤符要失效了。”
紀枝點點頭。
兩人前後擦著長安離開。
長安在後麵跟著喊,“哎哎哎,你們聽我說,那隻鬼在你們身邊很危險的!”
被聞又收起來的蘇晚晚聽見她的話差點哭出聲。
她確實很危險啊!!
紀枝和聞又跟著尋蹤符的指引來到附近的一處老小區。
“陰氣聚集,久而不散,真是個好地方。”聞又深吸一口氣,“確實適合養鬼。”
紀枝認同地點點頭,她本身也是鬼,在地府待久了,深知這種陰暗潮濕的環境最受鬼的喜愛。
跟在後麵的長安聽了她們的話陷入沉思,懷疑地問:“你們真不是天師?”
紀枝對這個要來搶自己業績的沒什麼好印象,哼了一聲:“不是。”
聞又將蘇晚晚放了出來,“都到這了,該知道回家的路吧。”
蘇晚晚連連點頭,其實一踏進這個小區她就已經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
長安瞪大了眼睛,大!大變活鬼!
什麼法器都沒有,隻是抬手就能變出個鬼來,這倆人一定不簡單!
“走吧。”
跟著蘇晚晚找養鬼人的路上,紀枝偷偷看了旁邊人好幾次。
聞又眼底的笑意一次比一次深。
“你到底是什麼人?”紀枝開口問。
聞又偏頭看她,輕聲反問:“拜過天地,喝過合巹酒,你說我是什麼人?”
紀枝耳尖一熱,眼睛眨動加快,躲開了對方灼灼的目光。
“枝枝?”
親昵的稱呼一出,紀枝忍不住加快了腳步,耳邊傳來後方那人輕快愉悅的笑聲。
她抬手揉了揉發燙的耳朵,跟著蘇晚晚來到一道門前。
蘇晚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