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邢子安臉色瞬間變了。</p>
鹿鳴倒還是老神在在的。他頗有興趣的打量了林明涵一番:“這毒,林公子解不了?”</p>
“倒也不是解不了。”林明涵搖了搖頭,“隻是這毒解法與媒介相關,我得先找到那媒介。”</p>
“好!”鹿鳴大笑鼓掌,“不愧是林神醫的弟子!”</p>
邢子安眉頭一跳,因著客人在場,按捺著沒說話。</p>
“那假冒的被關入牢中之後,我不是沒找過人。”鹿鳴解釋道,“隻是一個個都說我就外傷難愈,原因卻是找不出來,最後歸咎於羅生的丘森爪厲害。”</p>
鹿鳴不屑的道:“我跟那家夥鬥了幾十年,他什麼本事我還不清楚?都是一群庸醫!”</p>
“那是!”蘇染染笑眼彎彎,“林就是厲害!人也超好!”</p>
鹿鳴讚許的看了蘇染染一眼,然後說:“我看你們四人都是剛到,先去休息休息吧!”</p>
主屋到客房要走的,是一條青磚鋪成的路。幾人本是一起同行,可走到一半,就來了另一位引路弟子,要將顧新兩人引走。</p>
林明涵看了看那邊,問道:“另外兩位不與我們一起麼?”</p>
邢子安搖了搖頭,“掌門多年未見,想與他敘敘舊,因此住處直接安排到了另一處。”</p>
“這樣。”林明涵悵然若失道。</p>
青山派在江湖中也算是一大巨頭了,這招待客人的地方自然不會差到哪去。雖比不上蘇府的精致,卻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p>
站在院子裡跟大弟子道過謝,等人都走了,蘇染染才開口問坐在石桌邊的林明涵:“林,你好像很在意那兩位公子?”</p>
林明涵收拾藥箱的手,頓了頓,才道:“其中一人與我一位朋友有些相似。多年未見,我有些想念他。”</p>
“你那位朋友也生病了?”蘇染染歎氣道,“感覺好可憐啊”</p>
“也沒什麼可憐的。”啪的一聲關掉藥箱,林明涵平淡道:“與常人一般吃飯玩耍罷了。我那位朋友,才華也比旁人出眾。”</p>
“我並不是在說你朋友啊!”反應過來,蘇染染連忙擺手,“我是說我兄長,因為疾病纏身,我平日都見不到他”</p>
“仔細想想,我也有些想他了。閃舞網”蘇染染喃喃道,“上一次見麵已經很久了吧?”</p>
林明涵不置可否,“去休息吧,你也累了。”</p>
蘇染染情緒有些低落,她點了點頭,進了屋子。</p>
另一邊,顧新擔心的在屋裡轉悠。</p>
“我老覺得他看穿我了。”顧新憂心忡忡的道,“進來的時候就是,剛剛還問為什麼不住一起!怎麼辦!”</p>
安雪容淡定的到了一杯茶:“我都講了阿新是我夫人了。他再趕上來那不是很沒眼色?”</p>
“再說了,”安雪容笑道,“就算認出來又怎麼樣?死咬著不認便是了。”</p>
“那你今天乾嘛不露臉?”顧新翻了個白眼,“從我十五開始你那張臉就沒變過,不就是怕露陷麼!”</p>
“還有!”顧新氣勢洶洶的揪起安雪容的領子,“講什麼夫人!什麼秘密都不告訴我!那我們的情侶關係也是上個世界就截了!不作數了!”</p>
安雪容笑得很狡詐,他雙手扶在顧新腰兩側,一個用力,顧新就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p>
“阿新在意這麼多做什麼?該說的時候我不敢不說啊”安雪容意味深長的道。</p>
“兩位——”</p>
邢子安進了門,然後身體一僵,扭過頭去:“我什麼都沒看到。”</p>
顧新臉一紅,咬牙切齒的從安雪容身上離開,看著後者無辜道:“有什麼事麼?”</p>
邢子安咳了咳,往後試探的看了一眼,見人沒在一起了,才放心的扭過身。</p>
“掌門想和安公子敘敘舊,來讓我請您。”</p>
“我用去麼?”顧新問道。</p>
邢子安搖了搖頭:“公子身體不好,旅途奔波,還是先休息片刻吧。”</p>
這就是要單獨見容容了,顧新點了點頭。</p>
安雪容起身,揉了揉顧新,給了一個安心的信號,才跟著邢子安走了。</p>
人走了,左右又沒到吃飯的時間,顧新乾脆躺在床上仰頭大睡。等他睡醒,安雪容也回來了。</p>
“你去說了什麼?”顧新迷迷瞪瞪的問。</p>
“說些老王爺王妃的事情,順便讓他幫我們瞞一下。”安雪容輕聲道,“阿新再睡會?飯來了我叫你。”</p>
眯了一會,顧新才懶懶起身:“不睡了。”</p>
剛好飯菜也來了,兩人就邊吃邊說。</p>
“鹿鳴看起來笑眯眯又不著道,可他什麼都看的清楚。”給顧新夾了塊雞肉,安雪容解釋道:“更彆說林明涵還一直往這邊看了。”</p>
“這裡不能用法術到底是個麻煩。”安雪容搖了搖頭,“沒辦法易容,那隻能借住外力瞞一瞞了。”</p>
“唔。”顧新把嘴裡的飯咽下去,問道:“那我們明天能跟著去麼?他不是要審問那個犯人。”</p>
“可以。”安雪容點了點頭,“借口說幫忙便是了。”</p>
然而第二天,他們幾個人都沒能去探監。</p>
青山派主屋裡,邢子安苦笑著跟林明涵搖頭。</p>
“人丟了?”林明涵皺眉。</p>
邢子安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負責看守的弟子被打暈在了門外。那人功夫不差,也還好沒出人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