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有心查探,自然不好再駁他的話。但麵上還是猶猶豫豫的模樣,由著少年拉了自己出去。
神殿裡講究極多。這晝與夜,分彆屬於不同的人。白晝之時,太陽祭祀,連帶著一些自然類的祭祀們會選擇在此祈禱;而夜晚的神殿,則屬於月亮祭祀及另一半自然祭祀。
所以這少年拉著他一路快走,路上也少不了人。
顧新安心了些:最起碼晚上還有人,沒什麼被謀害的顧慮。話說回來,幕後之人明擺著就是水類的祭祀,他借著這次機會見了靈泉祭祀,算不算打入了龍潭虎穴?他忍不住自娛自樂了一下。
那少年帶著他越走越遠,走得路倒不算偏,還是大路,搞得顧新心裡跟被貓撓癢癢了一樣,忍不住問道:“靈泉大人住的這麼遠麼?”
少年身體一僵,腳步卻不停,嘴上應道:“大人不在神殿的!”
見他不多說,顧新也就收了聲。還好沒走多久,少年就明顯鬆了口氣。
他緩了腳步,在一道有花枝天然形成的門前停了腳步,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就是這裡啦!我在外麵等著你!”
顧新看著眼前的門,心裡直打鼓。可半途而廢可不是什麼好事,來都來了,試試看?反正外麵有那麼多巡邏的人!
心緒稍定,顧新定了定神,推開了門。
花門裡麵並不是單純的植地,而是一處大半帶水的花園。
園內正中央是一汪清澈帶藍的小池。因為是夜晚,水裡並不像白天一樣跟天空一般淺藍,反而透著代表夜晚的沉暗黑色。小池水麵光滑,像鏡子一般反射著天上的星辰月輝,倒是為那黑色增添了一番色彩。那水麵隨著漣漪波動,打碎了光滑的鏡麵,又慢慢複原。
而池水中央如今凝結了一塊冰,直直的立在水裡,搭成了一方小台。
打碎池麵的正式坐在小台上方的人。瞥了那人一眼,顧新就立刻低下了頭,心中暗叫不妙。
“啊。我還以為請不到人了。”
台子上方的人輕笑一聲,雙手撐在冰麵,紋絲不動的坐在原地,兩條腿放進了池水裡,偶爾調皮的動上一動,打破這水麵的寧靜。往常按照祭祀禮儀而束起的長發散落在冰上,發尾有部分浸在池水中,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
不看臉的話,這場景可以算是似畫一般。但瞧見臉之後,顧新隻想一句不吭的裝啞巴。
“你看起來很緊張。”
嘩啦一道水聲,那人動作極大的撥了一下水,漫不經心的問:“你在怕我?”
不應不行了啊這人看起來就有點毛病。顧新腹誹一句,低著頭道:“隻是沒想到是祈雨大人。”
祈雨祭祀聞言,饒有興致的抬頭打量著顧新。他的眼睛如同夜晚的池水一般晶瑩黑亮,也像池水一般波動不安:“沒想到?也對。我是借了靈泉的名字。”
顧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大人第一次出遠門帶卡利亞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上你一個突然出現、又來曆不明的侍從呢?”祈雨祭祀像是很困惑一樣喃喃道:“真是讓人想不通啊”
顧新心裡警鈴大作。這個語氣,怎麼那麼耳熟啊!
“唉。”祈雨祭祀歎了口氣,“好多年沒跟大人在一起過了,很想念呢。這次真是要麻煩你了。”
臥槽!哪來的病嬌!顧新也不管彆的了,轉身就想跑。
“晚了。”祈雨祭祀微微一笑,手指合攏。
他盯著被困在水裡的顧新,自言自語道:“好久沒出去了有點小開心。”
隔著水團,顧新隻能一邊吐著水泡泡一邊瞪著祈雨祭祀,心裡一片悲憤:有沒有人管一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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