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夜擔心兩人會不會打起來的時候,蘇美爾臉色突然變得極為古怪。
他用一種詭異的眼神將對方從頭打量到尾,才略帶嫌棄的撇嘴,將肩上的顧新遞給他:“看好了。”
阿夜一驚,剛想去抓蘇美爾,就見容容動作極為利索的將顧新抱在懷中,雙手掌心相貼,將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輸送給他。
驚疑未定的將兩人來回看了看,阿夜頓了頓,問道:“怎麼回事,不是低血糖麼?”
撓了撓頭,蘇美爾有些尷尬:“本來我們一直是跟在你們後麵的,就剛剛,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突然滿臉發白的蹲在地上。你們那不是流行什麼低血糖供血不足麼我就想著是不是他身體有毛病。”
“但後來就有些奇怪了。”蘇美爾神色一正,“那濁惡之氣不知怎麼成了一條蛇,好像還特彆垂涎顧新,一個勁的想吃了他。”
見阿夜神色略有不虞,蘇美爾連忙補充道:“我沒正麵跟他對上,就用了個禁錮術就過來找你們了。”
他們交談的過程中,卡利亞就悶不吭聲的一個一個的砍著魔物,把周圍的環境弄的十分的血腥。得虧在場人見得世麵都不少,也不至於有什麼心理障礙,反而一個個淡定的繼續說事。
一邊輸送力量一邊安靜的旁聽情況,容容低頭看了看,見顧新的神色平靜下來,一直緊皺的眉頭才略微舒展開來。將顧新攤平,一個公主抱抱起來,他淡淡的道:“你們還有什麼事要解決麼?”
阿夜眼神動了動,有些猶豫。
倒是蘇美爾毫不客氣的指了指一旁滿身陰沉的卡利亞:“他心上人,叫木,一位祭祀,被叛徒抓走了。”他又指了指容容懷裡的顧新,似笑非笑的道:“顧新從來這個世界到現在,一直都是木在接應他。”言下之意明白得很——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容容麵色不變,周身的氣流卻開始流動起來。
發絲衣袍在空中飛舞,巨大的陣法完整的呈現在眾人腳下,他平靜的道:“走吧。”
木清醒的時候,藤蔓正以熏風的速度往沼澤邊緣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