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兩人慢步回去,暗中窺伺的兩個人麵容不一。
顧行容還好,畢竟從武力值上看,目前還沒人能高得過他。就連剛剛試探的舉動,對方也沒有發現他們就在附近。
但他的眉頭依然鎖緊了。
雖然並沒有加入總部的意思,但因為顧新的緣故,顧行容這麼多年來和總部打的交道也不少。依席浩成所言,他們應當是在進行一次團體任務,除去誤入人員(比如他們兩個),其他人都應當是同一個團隊的才是。可根據這兩人出來探查的反應來看他們並非一路人。
另一邊,顧新的臉色就難看多了。
如同上次在聚集區想起保密條例一般,顧新站在原地,隻覺得頭要從中間炸裂開來,眼前也是一陣一陣的泛著黑點。
總部是不會派發重複的任務。為了儘可能的減少任務對本方世界的損害,總部甚至寧願錯開同個世界的不同任務時間,慢慢對世界球進行溫養,也不願同批派發任務。
但也有例外的情況。當同個世界瞬間崩壞的因素太過龐大,一個團隊無法完成時,總部便會拆分因素,組合成不同的任務派發給其他團隊。然而,就算是這種情況,團隊之間也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也會默契的不去打擾對方,而不是互不知曉還拖後腿。
不過那戴著單鏡片的人總給他一種熟悉感是什麼原因呢
絞儘腦汁的想,頭痛欲裂的想,無論怎麼回憶,那些遺忘的記憶沒有絲毫出現的意思。甚至上次突然多出來的龐大信息也要變成糾纏的線團,牢固的擋在記憶前麵。
反倒是顧新自己,就算是察覺不對想要停止思考,那些思維也像是指尖的砂礫一般,根本不聽從主人的意圖,硬著脾氣也要闖進去,從雜亂的線裡細細挑選出正確的答案。
“阿新,定神。”
容容的聲線清晰的穿過他的耳廓抵達他的腦海,可顧新現在已經分不出多餘的思維去考慮他話裡的含義了。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在顧新身體發出警報,即將因為無法承擔這樣的腦力消耗而昏厥過去的前一秒,他的唇上傳來了一陣溫熱的觸感,將他的思緒拉回了一些。
似是感應到他的不專心,要稍熱一些的存在靈活的滑入他無力的唇瓣間,將他的齒間仔細又溫柔的掃了一遍。
這下,可算是讓顧新徹底放開了那些糾結。
因為思考消耗了太多體力,顧新一時之間竟然掙脫不開,隻能癱軟在對方懷裡,由著他將氣味氣息留在唇縫間。
等覺出懷裡人恢複了不少,顧行容才撤離出去,又在他唇瓣上輕啄一下,輕笑一聲:“好些了麼?”
稍微調動些力氣支撐自己,顧新瞪了他一眼,臉上卻覺得一片火辣辣。
現在裝成正經人,剛才離開的時候是誰勾來勾去明顯帶著戀戀不舍的?!
不對、不對!顧新深吸一口氣,讓冷空氣吹走那些羞人的熱度。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現在要怎麼辦?”顧新強裝淡定的想轉移話題。隻是,因為這段日子過的太過依賴容容,問題也沒細想,就直接拋給了對方。
問完之後才發現不對的顧新有些懊悔。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擔心對方看輕他。
顧行容隻是笑,且笑的比以前要更愉悅些:“親過之後就討論這個?——倒不如讓我聽聽阿新的看法。”在顧新瞪眼生氣前,顧行容十分機智的圓了回來。
出於某種好強,或者說是想要證明給對方看的念頭,顧新也沒再糾結於剛才的親親,反而精神一震的睜大了眼,開始嚴肅的表述自己的看法。
他不知道的是,這種急於在意中人麵前表現的舉動,就像是上了節目的小朋友一樣,滿心滿意的想要展現他的優秀,又可愛又認真,瞧得顧行容整個人氣場都溫和下來。
“所以,這群人不是總部的,甚至可能還和總部敵對。”顧新總結了一下,卻又開始苦思冥想,“和總部敵對的組織”
為了防止顧新再度鑽起牛角尖,顧行容牽住了他的手,甚至還用指腹在他手心蹭了蹭,跟著好整以暇的看著顧新像隻炸毛的貓一樣瞪著他。
“所以!我們還是要進去看的!”顧新哼了哼,把話說完。
此時的總部。
派發傳單的少年眯著眼躺在樹下的草坪上。
托樹上的世界球、還有那些透明金的生葉的福,整個總部就沒有一處沒光的!
那些匆匆往來的任務者還好說,他們大多數隻在這兒待個一兩天,做完自己的事就拿著新的任務去做了。甚至那些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公辦人員也比他強!他們總能從任務世界裡順回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再說了!那些怪物也不怎麼需要睡眠,整天不是談情說愛就是滋事生非去了。
像他這樣的懶散人員不多了啊
眯著眼,少年抬手,將亂動的尾巴挪了挪,重新蓋到眼睛上:“彆動好嘛,好不容易偷會兒懶”
他身旁的花豹嗷了一聲,尾巴彈了彈,最後還是認命的幫他蓋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