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容表情不變,顧新也跟著不動。
那隻熊在原地轉了一圈,又左手敲了下右手,跟著慢悠悠的往樓梯那邊走。
按道理來說,顧行容此時應該跟著,看這隻熊能搞出什麼幺蛾子。但顧新等了半天,也隻看到顧行容高深莫測的站在原地不動。
等等顧新眨了眨眼,一個猜測浮上心頭,讓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容容他,不會是還看不到那隻熊吧??
用充斥著懷疑的目光盯著顧行容,顧新起了點壞心,想看看他能做出個什麼反應。
“嗯?”顧行容低頭看向他,完全沒有被戳穿看破的尷尬。
做好了領路的準備,甚至已經身先士卒的跑到樓梯口的玩具熊回頭一望,毛絨絨的臉上做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也不知道這麼高難度的含義它是怎麼表現出來的。
使勁的踏著步伐,布偶熊氣勢洶洶的轉身回來,試圖譴責一番。但它顯然忘了,柔軟的絨布在光滑的地麵上是不會發出任何聲響的。
沒有辦法,布偶熊黑著臉,爬到顧新腳上狠狠蹦躂了幾下。
視線在熊和容容兩天之間挪移幾遍,顧新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想笑。但鑒於周圍已經開始有人聲走動,他也隻能抓住顧行容的胳膊,笑眯眯的道:“我們先走吧。”
顧行容的反應速度可要比他快上許多。他挑了挑眉,問道:“那隻熊在引路?”
顧新笑而不語,但得到了一個捏腰的懲罰。
也不知道這熊想要帶他們去的地方究竟有多遠,顧新隻覺得他這一路像是在觀光遊覽研究基地一樣。
先是上了樓梯,到了本棟樓的陽台。又是順著天橋慢悠悠的晃到另一棟樓上,而這一棟樓的內部裝飾,與剛才那棟透著冷淡意味的樓棟完全不同。
地上鋪設的不是冰冷的瓷磚,反而是棕色米色相間的柔軟地毯;原本整潔的牆壁到處都是亂塗亂畫的七彩痕跡,雖然很淩亂,但意外的有一種藝術感;甚至連擦得鋥光瓦亮的玻璃窗旁,都被人圍著掛了一圈的毛絨絨。
整個給人一種十分任性但又十分富有人氣的感覺。
顧新正二丈摸不到頭腦,不清楚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奇葩的地方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容容突然動手,構築了一層薄薄的結界,嚴嚴實實的將兩人覆蓋住。
不遠處,前不久才見過的單鏡和懶洋洋正往這裡走來。
幾個小時沒見,單鏡的脾氣大了不少,人也十分煩躁。最能體現的,就是他開始遷怒:“你就不能把這裡收拾乾淨些麼!地毯鋪在地上,踩來踩去的,臟透了!”
懶洋洋很無辜的攤了攤手,無所謂的回道:“自己的窩怎麼舒服怎麼來啊?我還沒說你那邊的潔癖呢!要不是經費不夠,你是不是還想把樓給拆了重修一棟啊?彆這麼看我,已經有好幾撥人向我投訴了,說d棟牆刷的太白看著眼花。”
單鏡苦大仇深的盯了他一會兒,跟著忿忿的往前繼續走。
見好就收,懶洋洋追了上去,笑道:“這不是好事嘛。整天無欲無求的,都快比得上機器人了。再說了,現在讓你回去,你受得了?”
單鏡聞言,臉上煩躁更甚。他皺著眉念了幾句,沒讓任何人聽見,跟著神色一震,冰著臉大步往前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施展結界的時候,顧行容還是看不到那隻熊在哪。而能瞧得見的顧新當時正忙著觀察周圍,結界築成的速度又太快,根本沒來得及去抓布偶熊。
而這麼一個差錯導致的結果就是,單鏡走路被熊絆了一個趔趄。
臉一黑,單鏡周身開始圍繞著不詳的黑氣。他陰森森的看向懶洋洋:“葉!舒!”
“啊哈哈”懶洋洋,也就是葉舒,強行哈了幾聲,在單鏡想要一腳踏在布偶熊的位置上時,身如閃電一般的把熊抱了起來,跟著不滿道:“乾什麼乾什麼!它還隻是一個寶寶!”
單鏡推了推單邊鏡框,咬著牙問道:“你剛剛看到它了吧!你是看到它了吧!!”
葉舒一臉無辜的拎起布偶熊的兩隻爪子,儘管在旁人看來那就是一團空氣,賣萌道:“它們平時自己喜歡走動,我又不是天天去看它們的坐標。絆倒什麼的,真的不怪我。”
單鏡磨了磨牙,最後還是氣不過,連談心勸服的心情都沒了,扭頭往天台那邊走去。
“哎,彭彭,你不談心了麼?”葉舒還作死的問了一句。
“談什麼!”出於個人素養,單鏡沒有爆粗口。他按捺了一下想走人的心情,跟著頭也不回的走開了:“你自己好好反思!還有那個物質,我明天要看到關於他的分析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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