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你們中有人越線了。”楊羽攤了攤手。
“事實上，就如我國古代時建立的司天監一樣，每個年代，每個國家，甚至每個地區，都會設立和非人類，或者說超出正常人類功能範圍的監控機構。通常來說，活得久了的非人，都會知曉這種機構的存在。”
“根據機構存放的資料來看，在五十年往前的日子裡，所有的一切都還正常得很，人類與非人也處於一個平衡的交界點。然後那個時間點出現了一次空間波動。這次的波動高層一直在研究，”楊羽聳了聳肩，“雖然沒研究出來什麼東西。”
“我有疑問！”關小清率先發出問題，“為什麼你能這麼肯定他們不是本、本世界的人？”
嘲諷的朝關清笑了笑，楊羽慢吞吞的看了席家兄弟一眼：“因為所有非人類都有著像戶口身份證一樣的東西啊。畢竟，無論哪方麵，非人總是要比正常人類厲害許多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聽說過麼？不管朝代怎麼更替，司天監的資料永遠是保存的最完好的，這也是所有高層心知肚明的規則。”
“那沒記錯的話，席浩軒他是有人類身份證的吧？”關清不甘心的再次發難。
楊羽笑了：“沒錯，他們的身份沒有問題。高層一開始就沒有過他們。”
“他們充其量，隻能算是順藤摸瓜摸出來的小西瓜。”楊羽神情有些古怪，“這事源頭隻是內鬥而已。”
“內鬥”席浩成微微眯眼。
“權力這東西，誰都不嫌少，誰都想往上爬。”楊羽笑了笑，“鬥來鬥去，誰能下台，全看個人本事。你來我往次數多了，就什麼牛鬼蛇神都有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畢竟b區裡的人，說到底也就是個給人辦事的。”楊羽一邊回憶一邊眯起了眼，“隻聽說，最開始還不算過火，請的人都是非人裡有記錄的，鬨大了給那邊警告一番就成，然後當事人就會歇上一段時間。”
“時間也差不多就是那個時間點，a區又開始暗中較勁。按照慣例，鬨出人命或影響太大就該歇停會兒了。可第一次爭鬥裡失蹤了兩個人之後，第二次還整整失蹤了三十個人，裡麵甚至還有某高層的親兒子！大怒的高層想給對方點教訓看看，結果——”
“結果機構裡沒有那些人的信息。”顧行容突然插嘴道。
楊羽頓時謹慎起來：“沒錯，那時候鬥爭裡受挫的一方雖然失敗退回了b區，但他們警覺起來了，開始不斷地派人打聽這些沒有檔案記錄的人的消息。”
“查不到。並且，勝利的那方也開始有人失蹤，”顧行容平淡的敘述道，“準確的說，是消失。”
消失這個詞聽上去和失蹤的意義倒是差不多，但在場的人都不信，如果隻是表麵意思，顧行容還要特地強調一遍。
“這我倒不怎麼清楚。”楊羽下意識的答道。見關靜皺著眉，他又躊躇片刻，才補充道：“不過勝利那方後來內部的確鬨過矛盾，不乾的人挺多，但壓得速度很快，我們沒有多少消息。”
顧行容沒有看他，繼續道：“留下的人不少，但也在一個個失蹤，並且是有排名順序的。一部分人繼續管理高層，另一些則心甘情願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關清被他平靜的語氣激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他想往姐姐那邊靠，結果被楊羽凶狠的瞪了一眼，想往同甘共苦過的死黨身邊考，結果發現對方態度沉默的可疑。
關清還沒想好要不要戳他一下，就見顧行容輕飄飄的掃了死黨一眼：“儘管內部分裂過，但獲勝的一方依舊占據優勢。所以規則的製定一次比一次嚴苛，區域等級的劃分也越來越嚴肅，階級之間的差距堅固的無法打破，甚至連b區都無法輕易探知最高a區裡的詳情。他們想做什麼，在結果出來之前，不會有其他人知曉。”
關清看見死黨的喉結動了動。
他轉移視線看向楊羽，發現對方表情很難看。他又將目光轉向席浩成，卻發現對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所以，上麵的意思是？”楊羽的態度雖然很明顯了，為了確定，席浩成還是問了一句。
楊羽沒有正麵回答：“規則製定雖然緩慢，可太嚴苛，總會觸底反彈的。溫水煮青蛙，水加熱了，青蛙也會跳出來。既是心疼，也是為了給大眾喘口氣，上麵派人建立了兩個聚集區，並暗中給予支持。“
“黑市和血城。”席浩成低聲道。
“沒錯。”楊羽點頭，“但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權力劃分。黑市和血城建立的久了、規模大了，裡麵的人就開始躁動起來。他們曾經想過要不要再搞一個新的聚集區，但這個提議被否決了。”
“所以我們這第三個就剛好撞上了？”席浩成苦笑。
“撞上倒談不上，隻不過因此對你們多關照了點。”楊羽摸了摸下巴，“不然，一個還是雛形的聚集區，a區那群人捏死你們都不用手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