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山脈樹林叢多,隻能以步行上山尋人。
而徹底進入山林範圍後,顧行容立時感受到有一股力量不輕不重的束縛在他腳下,讓他行走之時需多耗了些靈力。
望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白玉秀,顧行容眸色微沉。
他倒未開口說什麼,隻是又往前邁了一步。而就是這一步,顧行容瞬間明白大荒山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按常理所言,此種深山草林,除了鳥獸飛禽之外,尚有靈植紮根,其二者相輔相成,林中清氣周轉循環,足以供養整座山脈的所有生靈。
而能讓他步履艱難行走之間多有阻力的,並不是所謂的靈氣厚重凝結成液的壓力,而是潛伏在地表之上,每行一步均要抽取其上生靈體中清氣與之融合的暗源。
因他已是大乘,可與天地溝通,丟失了那些清氣,也可從周圍草木之中再做循環拿取;但修行轉化到底比不過直接流失,這行進之間便覺有阻意。
除卻行走之間的阻攔,本該鳥歌蟲鳴的林間竟無一絲聲音,來時的路上更是未曾見到一隻妖族。
如果山腳之下皆為此種情景,那往上又如何?
是暗源井噴之地,還是汙染成環狀?
顧行容倒是懷疑過這是白玉秀做的手腳,可再瞧他的模樣,步履之中並不比他輕鬆多少。
突然,顧新小小的叫了一聲。
顧行容身形一閃,挪到了白玉秀身側:“出什麼事了?”
白玉秀眉頭微皺,平滑的額心上泛起了一道細細的條紋。
顧新窩在他懷裡,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弱弱的說道:“剛才有點痛。”
痛?
聽他這麼一說,白玉秀才察覺自己的左手正埋在顧新長長的白毛下,按壓在他的頸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