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試探(1 / 2)

慕易和白玉秀聊了半天,談了半天心,最後也沒把人帶回山穀。

白玉秀給了他答複:“這乾爹我當了,但我不會跟你回去。你那邊那麼多狼崽貓崽的,誰乾的事誰受氣,我也不回去平白受那幾幅白眼。你把化形祭壇的地點給我,明日約好時辰我過去便是。”

慕易有點頭疼:“那化形完了怎麼辦?走之前我還得再跑個一百多裡的路來送你出山?”

白玉秀揪了一把他的耳朵:“我給了行容一塊玉墜,他們出了山界我便知曉,用不著你來送。快點回去吧,你那山穀裡也沒多少能乾的,彆讓慕清等的時間長了。”

慕易看了再三,確定他說不動白玉秀,才帶著顧新和顧行容回了山穀。

回去的路上,美名曰是體諒貓爸,顧新是讓顧行容抱著他的。至於當時白玉秀似笑非笑的神情顧新決定當做沒看見。

回去的路上,貓爸是輕鬆了許多,顧新也忙著和顧行容傳音入密。

“玉秀長老的道侶沒有死,這事我聽北橫說了。”顧行容掃開一根藤蔓,伸手在樹乾上按了一下,讓淡藍色的符文浸入樹乾表皮,“聽慕易所言,是白五欺瞞了玉秀長老,私自返回大荒山,並接手了山頂狐族?”

顧新唔了一聲:“貓媽說的,山頂的掌控權已經不在白夫人手裡了。我記得師父曾說過,白長老和玉秀長老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玉秀長老的母親是山頂狐族的首領那玉秀長老受傷的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麼?”

就算對白玉秀多有看不順眼,顧行容還是忍不住有些同情他了。

在青玉宗那麼多年,白玉秀從未出過山,白長老隻說他受了喪侶喪子之痛無法複原,便是前世那麼多次輪回,他也是在山門被迫之後帶著白長老逃離而去,可見對人族是沒有什麼惡感的。

如今,所謂的喪侶喪子被證實是一場欺瞞這還是這一世有幸重回大荒山得見真相。

前世那麼多次裡,白玉秀一直被蒙騙在鼓裡無法從中解脫,那可真是

慘啊!

隻有一點,按照慕家和白玉秀的打算,他們是要等阿新化形完畢之後便從大荒山離開。但暗源如今明晃晃的就在眼前,若是現在走了,在魔界全麵進攻正道之前,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入暗源的大本營。

顧行容思索片刻,對懷裡的奶貓低聲說:“等你化形完了,我打算去山頂狐族看看。”

顧新睜圓了眼睛,因為是夜晚,瞳仁是圓溜溜的。

“你乾什麼!”有一種不可抑製的情感在他身體裡突然發作,“你還和世界本源有契約呢!”

“我知道。”顧行容笑了笑,一隻手捏了捏顧新的耳朵,“我當然不會忘了這事。你放心,不管是為了世界本源、還是為自己,我都不會找死。再說了,我隻是去山頂狐族看上一眼罷了,也不會動什麼手。”

如果狐族真的完全被暗源浸染了,那白五必然是被影響的最嚴重的那個。

一來可以擒賊先擒王,二來,他總要考慮一下怎麼講那些暗源妥善處置才好。

看到顧行容笑的一瞬間,顧新覺得自己心裡發堵。

他直覺的想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但話卻又說不出口。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任務界麵內允許實現一定的傷亡,但需要把傷亡爭取到最低。

這是總部給的要求,或者說是建議比較合適。

如果將世界掰正、將世界從崩壞的邊緣拉扯回來,需要以顧行容的生命為代價,那應該也是可以被接受的——

不、不對,顧行容和世界本源綁定了,誰死他都不能死,所以那是不對的。

可是為什麼就是個假設,他心裡也這麼難過呢

顧行容以為顧新認可了,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這也導致了他們回到山穀時,慕易發現自家的寶情緒非常低沉。

“怎麼了?受風了?”慕易舔舔他的腦袋,把顧新的耳朵都舔的向外翻起,“哎,就不該帶你出來,回去阿清又要凶我了。”

顧新蔫蔫的叫了一聲,嘴巴下意識的咬住了貓爸的尾巴毛。

“”

慕清盯著自己的尾巴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慶幸自己體格大,兒子咬不到尾巴骨。

“乖啊,給阿爹點麵子,打起精神啊!”慕易也不回屋,就這麼趴在地上哄兒子。

顧行容倒是猜到了顧新低沉的原因,但那個理由有些驚喜過度,讓他不敢多想。

上一世是他先動的心,而作為人魚的阿新甚至連吻所代表的含義都不明白,最後的吸納暗源葬身火海,與其說是死同穴的愛情,不如說是儘力而無望的挽救。

這一世,比起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人魚,雖然沒了記憶,但阿新卻要活潑了許多,連情感都豐富了一些。

但就是這樣,他也無法確定他對自己的好感是源自同盟、源自對世界本源的信任,還是一些其他的、他所盼望的因素。

顧行容暗暗的吸了一口氣,蹲下身撓了撓阿新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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