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擦擦!”
見方楚停下,方遙殷勤地遞給方楚一塊手帕擦汗。
“謝謝阿遙。”方楚蹲下身讓方遙給自己擦汗,方遙難得跟方楚這麼親近,笑臉漲得通紅,乖乖地給方楚擦汗。
“我見你剛剛練的是破山刀法?”
沈白澤開口道。
方楚點點頭,破山派喬雲起天下有名,知道這套劍法的人也不少。
方遙主動親近方楚的心情好上不少,她帶著弟弟一路逃亡少有這麼寧靜安詳的時候,接過沈白澤遞過來的水,方楚也坐下來。
“我自小師承破山派。雖然沒在母親身邊長大,但師父帶我也是如親生女兒一般。”
沈白澤伸手把站在那裡傻樂的方遙推向方楚開口道:“聽聞喬大俠他自十幾年前就退出江湖鮮少露麵了,想必也是在悉心教導愛徒吧。”
方楚點點頭,看著扭扭捏捏站在身前的方遙,不太習慣地把他摟到身邊才開口:“師父待我確實極好。”
方楚的神色裡有幾分懷念之情。
“那你們姐弟遭此大劫,去尋你師父豈不是更加方便?”
“我是在下山後才收到母親來信的。”
方楚撫著弟弟的手一頓:“下山前我師父就說我的刀法困在第六式已久,在山上已經沒有進步之法,須得下山見些世麵後想必才會有所感悟。他老人家也因為我在山上呆了十幾年了,他將後麵的口訣功法教與我,如今也放心外出遊曆。”
“況且,母親一直讓我瞞著父親他們我師承破山派。”
方楚說完自己也皺著眉頭麵露不解。
“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
其中彎彎繞繞當局者尚沒有頭緒,更何況沈白澤:“你母親特地傳信讓你帶著弟弟去外公家定有她的緣由,現在也隻有儘快趕去才能有所眉目了。”
兩人一番交談下來,方遙已經趴在方楚身上睡著了,方楚摟著弟弟睡得軟綿綿的身體還是開口向沈白澤道了謝。
“多謝沈大哥對阿遙一路照顧。”
“若是阿遙再一路病重下去,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沈白澤擺擺手:“還要謝謝你們姐弟二人肯收留庇護我不被仇家綁走,再說,我親人俱已殞命,阿遙天真可愛,我心中才稍有慰藉,如今確實拿他當弟弟看待。”
“沈大哥節哀。”
月亮高懸,已到休息的時候,方楚剛想把方遙放下在一旁守夜,沈白澤示意今晚自己守夜讓方楚帶著方遙先去休息。
這幾天都是他們二人輪流守夜,方楚也沒推辭,抱著方遙進了馬車。
馬車外,沈白澤摟了摟火堆,把玩著手裡的玉笛,一條赤紅色的小蛇從他袖口爬出來纏繞在他的手指上。
小蛇吐露著蛇信在沈白澤手上發出嘶嘶的聲音,沈白澤突然閉眸發冷一般往火堆前湊了湊,裸露出的筋脈開始鼓脹,其中似有蟲子在裡爬行。
那小蛇順著痕跡在沈白澤身上爬行,直到在沈白澤手腕處追到鼓脹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