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還挺快的,行事也果斷,可就是太嫩了點!”崔向鬆饒有興味地看著方楚。
“大人,這女子的刀法好似不同!”原本領頭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出戰場,“小人眼拙,這姑娘使得刀好像是喬雲起的破山雪啊!”
崔向鬆收起臉上的笑意,眼神一下子嚴肅起來:“你看清楚了?唐慕雅怎麼會和破山派喬雲起扯上關係!”
領頭的管事開口勸道:“主子,要真是喬雲起的弟子,那咱們就殺不得啊!雖然這些年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可這喬雲起生平可最護犢子了!”
說完眼睛一轉,“再說了,主子,算算日子,那邊,不是又要來人了嗎?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總歸這女子已經中了毒,不如先把她給關起來,等我們仔細調查後再做打算!”
崔向鬆的眼神往領事身上一瞥,想到領事提起的那邊,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主子,那屬下晚上還是將唐小姐送過來了?”
見崔向鬆走遠沒有回話,管事表情從諂媚變為不屑,扭頭呸了一聲。
“哎哎哎,下手都輕點!把人抓了關起來就行!彆真給殺了!”
方楚動作越發遲緩,又纏鬥了一刻鐘終於撐著刀半跪在院子裡,圍攻之人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停了下來。幾人上前將方楚押走。
方楚被帶進城主府中的暗牢裡關了起來,或許是顧及喬雲起的緣故,沒敢太為難方楚,管事原本想將破山雪收走,方楚抬眼盯著管事,那管事的心中就莫名地打了個突,想著方楚已經中毒,便隻是將破山雪拿遠了些,便不願將方楚得罪得太狠。
“小姑娘,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可誰讓你和唐家牽扯上了呢?你老老實實的,我們看在喬大俠的麵子上也對你客客氣氣的!”管事在欄杆上敲了幾下,又交代了幾句便帶人離開了。
周圍清靜下來,方楚閉著眼睛,仔細梳理著這兩天的事情,她自己麻煩不斷,如今又一腳踩進了泥潭之中,雖然料到唐家的事情會有些棘手,可沒想到唐家竟是和崔家反目了,怪不得城中的人根本不敢提起唐家,隻是根據唐二牛的說法,崔家和唐家不是關係密切,勝似親人,那又為何會到如此地步?
不知過了多久。
“砰砰砰。”對麵的牢籠中突然傳來聲響,方楚這才發覺對麵的牢房中還關著其他人,隻是對麵的氣息太過微弱不仔細留意根本察覺不到此人還活著。
“你是何人?”方楚雖然手腳無力還是開口詢問道。
“唐,唐起元。”
“你是唐起元!你還活著?”方楚努力撐起身子,借著微弱的光亮看清了對麵監牢裡的唐起元。
唐起元滿身血汙半閉著眼睛半靠在牆上微微點頭,他的右臂被斷,傷口也沒有好好包紮,而是被幾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布潦草地纏繞著,身邊的空地上都被血色染紅,有幾隻嘰嘰喳喳的耗子在他的監牢中四處竄動,像是在等著唐起元咽下那最後一口氣,剛剛唐起元就是用僅剩的左手在地麵上敲擊吸引方楚的注意力。
“你,你還好嗎?”方楚看清唐起元的慘狀,突然明白了唐慕雅對自己說得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
唐起元費勁地睜開眼睛,把頭往方楚的方向側過去,聲音嘶啞的方楚幾乎聽不到:“姑娘,你為唐家而來,那你知道我姐姐唐慕雅,她怎麼樣了?”
“我就是受你姐姐的托付來尋你的,她還好,隻是很擔心你,托我來救你!”
“姐姐沒事啊,那就好。”唐起元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能活下去,就好。”
“唐起元,你,你一定要撐住!”方楚見唐起元這種情況下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姐姐的安危,心中不忍,生怕唐起元心中的那口氣鬆了,“你們唐家和崔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和你姐姐為何會落到這般地步!你們想讓我救你們總要告訴我實情吧!”
方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