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陸一航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陸一航家是個躍層的小彆墅,麵積不是很大但裝修的很考究,陸父和陸母都在客廳等著他們了,舒逸有點不好意思,大晚上的攪的人家一家子都睡不好,好在陸父陸母都是熱情的人,見了舒逸都噓寒問暖的,陸母詳細的問了下醫生怎麼說的,知道沒傷重了才放心,拉著舒逸的手唏噓:“你看看,你是外地的吧?這要是因為我們小航傷著了我們可怎麼跟你父母交代?!還疼麼?”
舒逸笑笑:“沒事了,這會兒好多了。”
陸母看看舒逸的胳膊又歎息了半天,柔聲道:“行了,屋子給你收拾出來了,先去睡覺。”
“不用了。”陸一航起身扶舒逸,“我們說好了,他在我屋裡睡。”
陸母馬上反對:“在你屋裡睡?你再給人家壓著了!”
“壓不著,我在沙發上睡。”陸一航扶著舒逸帶著他上二樓,陸母還在後麵嘮叨著,折騰了半天眾人才去睡了,陸一航小心的給舒逸脫了衣裳,舒逸環顧陸一航的臥室,笑笑:“你家真大,你就在那上麵睡?”
舒逸指著臥室裡的一個長條沙發,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在沙發上睡不累?”
“不累。”陸一航過去轟轟轟的把沙發推過來放在舒逸床邊,“這樣晚上你要什麼直接說就行。”
舒逸拿過手機給宿舍裡打了個電話,又給自己的和陸一航的導員各自打了電話,大學生打架是大忌,特彆是舒逸這樣的乾部,就算是見義勇為也不好聽,更彆說陸一航今天已經不是一句防衛過當能解釋的了,舒逸隻說自己摔著了,在陸一航這裡養傷。
打過電話後陸一航扶著舒逸去洗漱間裡擦了擦身上,陸一航像是在拆炸彈似的,舒逸忍不住笑:“你這麼小心乾嘛,我已經不疼了,沒事。”
陸一航低著頭,聞言嗯了聲,手下依舊輕柔著,小心的把舒逸臉上的水珠擦乾淨,扶著舒逸坐回床上,舒逸看出回來後陸一航不怎麼說話,隻是悶頭做事,舒逸笑笑:“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挨打了呢,都沒事了,垂頭喪氣的乾嘛?”
陸一航坐在
舒逸對麵的沙發上,還在生自己的氣,舒逸了然,俯身揉了揉陸一航的頭:“這又不是你的錯,跟那些流氓有什麼可說的,趕著我倒黴,再說也沒什麼事,沒傷著骨頭,過不了幾天就好了。”
陸一航又愧又感動,悶不做聲的任由舒逸揉弄他的頭。
舒逸這會兒已經舒服多了,開始秋後算賬:“今天你拿什麼揍那幾個流氓的?”
陸一航愣了下,手摸到褲子兜裡,又突然起身去了洗手間,舒逸一臉困惑,不多時陸一航把洗乾淨的兩個指虎遞給了舒逸:“這個。”
鋼製的指虎,關節處都有利刃,陸一航的拳頭再加上這麼個利器,揍在身上的滋味舒逸想都不敢想,舒逸把指虎套在自己手上試了試,問:“從哪買的?”
陸一航老實搖頭:“不是買的,我哥給的,就昨天……給我的生日禮物。”舒逸幾乎要吐血,哪有弟弟生日送這個當禮物的?!
舒逸扯過紙抽將指虎包起來,對陸一航正色道:“這東西我先幫你收著,等以後再給你,小航你還太年輕,容易衝動,以後遇事冷靜一點,像是今天這事你就過分了,我也恨不得一刀捅了他們,但捅了之後我就得跟著坐牢,得不償失,懂吧?”
陸一航看看舒逸手裡的指虎,點了點頭:“我聽哥的。”
“真乖。”舒逸在陸一航頭上揉了一把,“行了,今天你真把哥哥給嚇著了,小狗崽子還挺狠……困吧?”
陸一航一晚上精神都繃著,這會兒鬆懈下來確實有點困,去給舒逸拿了新的被子,卷著自己的被子去沙發上睡了,一夜好夢。
第二天舒逸醒來後屋裡已經沒人了,肩膀消腫了些,舒逸試著動了動,疼的範圍也小了很多。
舒逸剛坐起來陸一航就推門進來了,舒逸笑笑:“你起來的倒早,幾點了?”
陸一航坐到床上來摸了摸舒逸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最後還是不放心,把頭湊過去和舒逸額頭對著額頭確定了下,點點頭:“不燒……八點了,哥你早上想吃什麼?”
舒逸也沒什麼胃口,搖頭:“家裡做什麼我就吃什麼,不挑。”
陸一航點頭扶著舒逸起身,翻了套自己的衣裳出來給舒逸穿,道:“我媽給拿了
一套新的牙刷毛巾來,在洗漱室了,哥你自己能洗臉麼?”
“能,不礙事。”舒逸看看自己身上T恤上印的阿童木笑笑,“怎麼以前沒見你穿過?”
陸一航有點臉紅,抿了下嘴唇沒說話,舒逸笑了兩聲去洗漱,陸一航默默的跟在後麵。
舒逸擠了牙膏刷牙,看著鏡子裡的陸一航挑了挑眉,意思你還在這堵著乾嘛?陸一航沒說話,倚在門口看著舒逸,陸一航比舒逸高半頭,舒逸穿著陸一航的褲子就長一些,陸一航走近蹲下,把舒逸的褲腿挽起一點,舒逸低頭看陸一航,漱了漱口剛要說什麼時陸母敲了敲門進來了,不知怎麼的舒逸瞬間覺得異常尷尬,陸一航卻一點也沒在意,也不起身,把舒逸的另一隻褲腳也挽了起來,起身道:“媽?”
陸母愣了下笑了:“我問問小逸喜歡想吃點什麼,喜歡豆漿還是牛奶?”
舒逸忙道:“阿姨彆忙了,什麼都行,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