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邊,慕君晏輕歎了口氣,起身去了洗手間給她擰了熱毛巾出來,細細的擦著她臉上的妝。
動作仔細而輕柔,又怕弄醒她,簡單的動作花費了他大半個小時的時間。
總算看著順眼了,他才滿意的鬆了口氣。
迷迷糊糊的,蘇傾似乎做了個冗沉的夢。
夢到媽媽站在巷子口,溫柔的喚她傾傾,一聲一聲,回旋的聲音徘徊在她耳邊,經久不去。
她站在門口,抓了抓胖胖的小手,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穿著旗袍的美麗女子漸行漸遠,鞋子在鵝卵石巷道上敲擊出清脆的響聲,和她的呼喚交織在一起,久久的回蕩在潮濕的小巷。
半夢半醒之間,她隱約感到有人微涼的掌心貼覆在她滾燙的額頭上,涼涼的觸感熨帖得分外舒服。
沒一會兒,那股涼意突然抽走,她猛地慌了,半眯著眼伸手亂抓。
似乎是抓到了個涼涼的東西,緊繃著的臉鬆了下來,抓著手裡涼涼的東西貼在滾燙的臉上蹭了蹭,不客氣的用臉壓在枕頭上。
抽不出手,慕君晏無奈的笑了笑,幽深的眸子掠過淡淡的寵溺和愛憐,轉頭看向一旁看好戲的邵小北,解釋道:
“昨晚吹了一晚上的夜風,可能是發燒了。”
“讓一個受傷的女人吹一晚上的夜風,老七,這可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啊!”
“趕緊給看看吧,燒壞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另一隻自由活動的手撫上她滾燙的臉,他這才隱隱感到後悔,後悔昨天沒有心軟一點及時把她給帶上車來,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有責任!
“喲,慕少會心疼,這可不多見啊!”
安排了護士拿藥劑過來,邵小北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稍微檢查了下,確定了是發燒,這才不緊不慢的給她掛輸液瓶子。
抬頭的時候半笑著打趣:“老七,楚南弦的女人你也下得去手了?”
“你這話是不是修改一下再說出來?”
淡淡轉過頭,慕君晏看向有意找茬的邵小北,眉頭輕蹙:“楚南弦看中的女人,我可不敢恭維!我要是找個那樣的女人回去,老頭子準拿爺爺的馬鞭抽我!”
“怕啥,從小到大你家老頭子哪次不是拿馬鞭比劃比劃嚇你,有老爺子在,他沒那膽子對你動粗的!現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