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間試著催吐，胃裡翻湧卻吐不出東西。
也是，睡了一覺肯定都吸收了，阮鈴坐在馬桶上抱著頭，希望能緩解頭痛引起的嗡鳴。
就在這時，廁所門前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祝大會長，你就幫幫我嘛，我很需要學生會的推薦位。”
“你說晚了，我中午已經答應推薦阮鈴了，我總不好言而無信吧。”祝永元聲音很是正派。
“推薦誰是你的自由，你不見得就一定推薦她啊，阮鈴那女人雖然長得好看，可平日裡孤僻的很，你幫她能有什麼好處，幫我就不一樣了……”
阮鈴咬緊了唇，但她沒有出聲，這女生的聲音她很熟悉，她無法相信對方會這樣評價自己。
“張真真，她是你舍友，你到是下得去手。英雄協會文員又不是什麼好工作，要不你來我家服裝公司上班吧。”
“我就要文員的推薦，推薦名額給我，去不去是我的事。”
阮鈴手捏緊了手機，就聽到外麵聲音安靜了會兒，祝永元聲音低沉道：
“……行吧，既然真真想要，到時候我就推薦你。”
兩人後麵說了什麼，阮鈴都沒聽到，她隻覺得心臟和頭都很疼，身上連起身推門的力氣都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
張真真是自己的舍友，她想要推薦名額，自己讓給她便是，不會與她爭搶。
可她昨晚明明說了不想做文員，不要推薦名額，為什麼如今又要私下來搶。
阮鈴又委屈又氣憤，她性格內向，在學校裡好朋友不多，一直把張真真看做好朋友，沒想到對方從來沒把她當朋友。
視線有些模糊，鼻尖酸澀，阮鈴抱著膝蓋蜷縮了會兒，聲控燈明了又滅，她思緒混亂，分不清身上是哪裡再疼。
忽然，手機屏幕亮了下。
收到了一條推送，S級英雄海豚騎士消滅位於南海的龍宮汙染，解救數萬名被困人員，為我國做出巨大貢獻。
手機的光打在臉上，阮鈴機械的往下滑動，新聞頭條裡基本都是和英雄相關的事跡。英雄，這兩個字從未像如今這樣與生活息息相關，社會需要他們，他們也是人類理智存續最堅實的防線。
阮鈴想起了過去被卷入汙染事件的痛苦，看著一樁樁英雄報道漸漸振作起來，她憧憬成為英雄，不應該被這樣的事打垮。
“就算沒推薦，我也能考上文員。”
阮鈴心情緩和，伸手擰開隔間的門。
【檢測到環境汙染濃度上漲，我終於醒了，宿主，你想成為邪神嗎？】
什麼聲音？我幻聽了？阮鈴驚愕的環顧周圍，廁所裡沒有其他人。
【宿主你是先天邪神聖體，恭喜你被選中，成為邪神！】
“你是誰，胡說什麼！”阮鈴有點驚恐，她現在很清醒，這肯定不是醉酒的幻聽，正因如此，這話裡的意思才讓她害怕，她可不相信世上真有什麼係統。
莫非自己是遇到了什麼汙染？
【尊名：恐懼之母】
【等級：不詳】
【能力：不詳】
【恐懼值：0點】
腦子裡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