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紜,你知道戴著帷帽的女子是誰嗎?”稽無憂對玉靈的身份很是好奇:“她一直盯著我,好似認識我似的。”
謝紜往玉靈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那位是淮南王府的人。”
“淮南王府?”稽無憂皺眉思索,她好似與淮南王府的人沒有過交集。
見稽無憂似乎毫不訝異淮南王府眾人會出現在此,也不知是不是從小到大皇親貴胄見多免疫了。
謝紜勾唇一笑,指著角落裡空餘的幾案道:“無憂小姐,你先過去坐一坐,宴會馬上開始了。”
稽無憂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真的嗎?終於可以開始了。”
為了這一日,她可是期待了許久。
因了李氏的話,圍成一團的貴婦們都回了座位,於幾案前或品茗,或低頭翻看畫冊,更有早已相識的好友,側過頭低聲說著話。
忽而,一陣琴音響起,眾人霎時安靜下來。
隻聽那琴音時而如高山流水般清澈激昂,時而如月下低吟般柔情似水,時而如山林鳥啼般歡快雀躍,時而如深穀迷霧般深沉神秘。
眾人不由得陶醉於琴音之中,紛紛微眯起眼,靜靜聆聽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眼前的高台之上泛起陣陣白霧,白霧彌漫開來,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朧婉約,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琴聲漸弱微顫,似是娓娓道來的低訴。
朦朧白霧之中,一個身影忽然緩緩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來人一襲粉白灑金煙攏梅花百水裙,腰係粉色錦緞垂至裙擺,裙邊閃著銀光,映著上繡的一片淡淡紅梅泛起點點冷光,襯得她身姿窈窕,一股子清冷傲然。
她款款走至台前,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略微站定,便又轉身回返。
緊接著,有一個身影出現。
她身著淺色翠水妝花薄煙紗,下裙杏白織金拖尾錦裙,手挽水芙色輕紗。裙擺輕盈飄逸,寬大水袖上繡製著大片杏花,看起來柔美可愛,微帶著幾分俏皮。
……
一個又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出現在白霧之中,她們或清冷,或嫵媚,或端莊,或俏皮,每一位女子的氣質穿著皆不同,每一位都美得如仙女臨凡一般。
一直到台前站滿十二名女子,縈繞在耳邊的低訴琴音曲調一變。琴音一點點變快,時而柔媚婉約,時而輕快活潑。
十二名女子在琴音中動了起來,她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嬌豔欲滴的花朵,有紅梅,有杏花,有桃花,有牡丹……
女子們手執花朵,於白霧中翩翩起舞,舞姿曼妙,裙擺飛揚,一時之間讓人分不清是幻境還是現實。
一舞終了,十二名女子停下動作,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