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繼承權02(2 / 2)

脖頸處被鋒利碎屑劃破,鮮紅液體流淌而下,將衣物浸透成一片濕漉。

他感覺不到疼痛,隻是渾身遍布傷口,在血液慢慢湧流中意識逐漸昏沉。他匆忙看了眼比他傷勢更重的男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

玉容衣再次醒來時,難聞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尖,頭頂輸液袋裡的藥水正滴滴答答往下流。

他其實沒有任何痛感,隻覺得全身上下不受控製,連轉動頭顱的動作都很艱難。

“容衣,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突兀出現的女聲,引得玉容衣視線聚焦過去。

是沈敘情,她拋棄了永遠精致得體的妝容,眼部周遭熬出了明顯的青黑。

應該是後遺症導致的,玉容衣大腦一片空白,許久他才回憶起那場車禍。

開口第一句是:“沈董事長怎麼樣了?”

他聲音很微弱,沈敘情湊近聽了幾遍才聽清,眼神複雜,“你都這樣了還在擔心他?如果不是他,也不會連累到你。”

“那場車禍是人為導致的,目的就是想讓他死。”

玉容衣思緒轉動得很遲緩,半天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那他有沒有事?”

他迫切想知道仇人到底死沒死,以至於情緒都顯得激動起來,頻繁眨動的睫羽顯露出他緊張的內心。

這倒給了外人一種他很擔心沈蕭銘的感覺。

沈敘情做了延長甲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皮肉中,嫉妒地恨紅了眼。

沈蕭銘是沈老先生和原配生下的,而她是沈老先生喪偶後和情人所生,他們同父異母又相差二十歲,本就沒有多少感情。

乍一聽聞兄長的死,除去一開始的震驚後又生出了幾分痛快。她甚至不願意在吊唁廳多待,聽到玉容衣昏迷不醒的消息後,馬不停蹄趕往了醫院,一守就是三天三夜。

沈蕭銘會死,全是他搶了自己未婚夫的報應,可玉容衣不該是這樣的反應,他應該和她一樣慶幸,他們明明又能在一起了。

沈敘情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蹲下握住玉容衣的手,將他冰涼的手背貼在自己的麵頰處,語氣柔情道;“他死了。”

“肋骨斷裂插入心肺,救護車到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呼吸了。”

“容衣,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消息震得玉容衣頭腦發暈,本該難如登天的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實現了,令他有種被大獎砸中不切實際的感覺。

想到死去的父母,大仇得報的快感令他眼眶中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滲濕了枕巾。

沈敘情沒料想他會哭,手忙腳亂地為他擦拭眼淚,看他被打濕成一簇簇的睫毛,可憐到她甚至想為他一根根梳理開。

可轉念一想,她又開始多疑嫉妒起來,“你難道不開心嗎?還是說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仇人死了,當然開心。

“開心。”

玉容衣控製不住喜悅,順勢就接下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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