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帶的禮物。”他將文件夾放在桌子上,往玉容衣跟前一推,“你看看。”
“這是……”玉容衣疑惑地翻開文件夾,就見‘轉讓合同’四字映入眼簾,一瞬便禁了聲。
徐淮策在他對麵坐下,手肘支在桌麵掌心撐著側臉,笑得溫柔,“是你之前工作的那家高級會所,我知道你的事情,以後你再也不會那麼辛苦了。”
“它現在是你的了。”
“如果你不擅長管理,我可以派專人去打理,你隻管營收就好。”
玉容衣輕聲道了聲謝,卻沒有如徐淮策所料地翻看後續內容,而是將夾殼合上,推還給了他,“但是我不能收。”
徐淮策不解,“為什麼?”
“太貴重了。”玉容衣搖頭輕言,“況且敘情也會不高興的。”
徐淮策險些要氣笑了,費儘心思準備的禮物,對方卻因為怕沈敘情不高興毫不猶豫拒絕了。
這當真是一往情深啊!
他心中怒意翻騰,將要完全吞噬他的理智時,就見玉容衣朝他揚唇微微笑起來。
因為笑意的暈染,那雙平淡沉靜的眼眸都閃爍動人的光亮。
比預想中的更加好看。
徐淮策突然發覺,精心準備的禮物被拒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隨後聽到的話,又令他再度跌下臉。
“我想在出院後,想找時間去沈家拜訪一下沈老先生。”玉容衣瞧見他表情肉眼可見的來回轉換,還以為他不願意,不由惴惴不安地低聲問:“可以嗎?”
他說想去見沈老先生,無非是為了和沈敘情的事情。
“可以。”徐淮策還沒察覺自己情緒完全被對方調動,隻咬牙切齒維持著溫和表麵。
……
到了玉容衣出院這天,陰沉許久的天空也難得迎來了太陽。
沈敘情不知什麼原因今天卻沒來,出院手續是徐淮策幫忙辦的。
他腳上傷口已經拆線,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在行走間還是要偽裝出傷口拉扯的受阻感。拒絕掉徐淮策的攙扶,他一瘸一拐地走出住院部。
徐淮策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不要輪椅也不要人扶,你這性子確實夠倔。”
去停車場的路程不近,係統雖然屏蔽掉了疼痛感,但傷口帶來的影響顯露於玉容衣麵色的蒼白,額間冒出的細密汗珠。這讓他覺得疲憊以至於走得很慢,但腳下卻片刻都未停頓。
落在徐淮策眼中,令他都不禁感歎。
真可憐,讓他都有些心疼不忍了。
事實上,他也的確很不忍心。
幾乎就在下一刻,徐淮策就將人強硬地半抱在懷中。
身體突然一輕,令玉容衣慌亂地勾住了他的後頸。
他神情茫然,直愣愣與徐淮策那對偏棕色的瞳孔對視上,裡頭藏著他看不懂的翻湧情緒。
直覺告訴玉容衣,那是他不能深究的領域。
他垂下眼簾錯開了視線,摟著徐淮策脖頸的手,鬆開也不是箍緊也不是,實在進退兩難。
“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他小幅度踢了下腿,掙紮著要下地。
徐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