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視頻中是視角顛倒的浴室門,不斷有水波蕩漾聲傳遞進他耳中,“彆泡久了,小心水涼了感冒。”
等了近一分鐘,才聽見玉容衣朦朦朧朧拉長尾音的一聲,“好。”
緊接著他又聽見玉容衣喃喃自語了一句:“沒電了。”
話音才落下,視頻通話就因對麵手機關機自動掛斷了,徐淮策看著屏幕中自動暫停的視頻錄製,彈出提示讓他選擇是否保存。
他在即將點下“不保存”的按鍵時,指腹回滑按下了保存。
徐淮策起身走近落地窗前,俯視整個繁華地段,靜靜站立良久,直至秘書敲門走進。
“徐總,沈老先生派人傳話說,請您今晚務必去見他。”
……
徐淮策今天換了黑紅色的布加迪威航,作為百年紀念款它的售價高達四千三百萬,是他車庫中尤為喜愛的一款。
他向來用不慣司機,在門衛指引下將跑車開進了彆墅車庫,就見沈泊臣恰好彎腰下車。
兩人視線相交疊的刹那,心思各異。
沈泊臣有意放慢了腳步,在等徐淮策停穩車後,二人並肩而行。車庫出入口處,女傭正等候在左側要為他們指引方向,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踏入沈老先生休養居住的彆墅。
徐淮策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鏡架上扣掛的鏈條正順著他行走的動作晃蕩不停,他問道:“你覺得老爺子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沈泊臣調整著手套褶皺的地方,語氣冷淡。
兩人共用同樣俊朗的麵容,一個溫潤輕笑,一個冷漠沉臉。
徐淮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拿出手機敲落一行字給玉容衣發去了消息,詢問他正在乾什麼。
但消息卻沒有如同早上那般被及時回複。
一旁的沈泊臣側眼瞥見他的聊天界麵,突然想到無論是電話號碼還是聊天好友,玉容衣都沒有主動和他提出過交換。
他臉更臭了,冷哼地出聲:“你最近花太多心思在玉容衣身上了,徐氏集團已經要倒閉了嗎?”
徐淮策輕笑一聲,模棱兩可地回了一句:“我對好看的人和事物,向來都是很有耐心的。”
交談中身後傳來響動,引得兩人回首去看。
是沈江臨。
他明顯是才下課就過來了,身上校服都沒來得及換,一見他們步伐更是加快,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目不斜視半句話也沒有。
“他果然還是那麼討厭我們。”徐淮策唇角勾起了弧度,輕飄飄來了一句。
沈泊臣的表情顯得不置可否。
三人被引導著走進餐廳中,沈敘情已經在左手第一的位置落座,從這溫暖明亮,偏輕法式的奢華裝修風格來看,顯然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沈老先生今天精神狀態倒是不錯,主位的配套木椅已被抽去,替換的是他慣用的輪椅。他的背部略微佝僂,蒼白發絲與滿臉皺紋是歲月流淌的證明,隻有那雙眼睛依舊清明銳利。
他淡淡看了看他們,蒼老的聲音說道:“坐吧。”
沈泊臣和沈江臨在右側入座,徐淮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