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很好看,聲音很輕柔。
拇指擦過那細嫩冰涼的指尖,沈泊臣接過名片後將一張黑金色的名片遞給他,看他揮手告彆後消失在轉角才關上車窗。
他用指腹摩挲著那燙金的名字,眸光明明滅滅,最終將名片妥帖地放進上衣口袋後,才讓助理驅車離去。
樓層的過道燈光因故障忽明忽暗,玉容衣的腳步聲在狹小的空間裡淌著回音,梯角照映出的影子時顯時散。
他拿出鑰匙打開門,將衣服脫掉進了浴室,他赤腳站在淋浴器下,把水溫調到中等打開。
傾盆的冷水直直淋落他全身,壓塌了蓬鬆的黑發,被打濕貼在額前的發尾落著豆大水珠,眼睛都無法睜開。
淋了許久也不見有熱水替換著流出,明明熱水器亮著的紅光顯示正在運作,估摸著應該是壞了,隻能將就一下了。
707號還在他腦海裡用機械聲哭得嘔啞啁哳,【都怪我沒用,沒辦法給你替換容貌,不然也不會讓你被女人親,還要被主角親。他們都是見色起意的壞人,隻有我才是真愛你!】
玉容衣被它的夾帶私貨弄得哭笑不得,他倒是看得很開,還不忘安慰係統。
【乾我們這行的,犧牲色相在所難免!再說了後麵還要獲取他信任做任務呢,這不就手到擒來嘛,這波我們賺了!】
京市春季氣溫仍舊很低,冷水不停澆落在身,一陣寒意自內向外蔓延開。
淋了半個小時,玉容衣才勉強換了衣物走出浴室,他打開空調製熱調了合適溫度,躺在床上閉眼就睡。
直至第二日天光乍破,他乏力睜開眼,渾身滾燙頭腦昏沉。強撐著將空調關閉,半點沒想起來和沈泊臣定好的約,轉身又沉沉睡去。
沈泊臣第十七次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麵無表情聽到最後的留言提示,他甚至疑惑地來回翻看手中的名片,不由懷疑玉容衣印名片時弄錯了電話號碼。
在他第十八次按下撥通鍵時,周身恐怖低氣壓已經在整個車內蔓延。
駕駛位的助理戰戰兢兢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被遷怒,無比期盼著電話那頭能夠接通。
不過奇跡沒有出現,第十八次碰壁令沈泊臣雙目沉冷,助理恰好抬頭通過後視鏡偷偷觀察他的表情,如此一來四目相對,助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讓人查一下玉容衣詳細的地址。”沈泊臣的聲音很冷。
通過助理的加急催促,沈泊臣五分鐘後精準踏進了玉容衣居住單元的電梯。
他今天破天荒地更換了款式陳舊不變的三件套黑西服,黑色襯衣搭配繡著金色絲線的白西裝,袖口的藍寶石袖扣在狹小電梯內反射出格格不入的光暈。
電梯顯示樓層已到,他邁著修長的步伐行至玉容衣房門外,抬手敲響了門。
直到助理帶著物業調完監控匆匆忙忙趕上樓時,沈泊臣已經在外麵站著等候了半個小時。
他皺眉詢問:“確定他昨晚回來之後就沒有出過門了?”
“是的,監控中沒有拍到他出門的畫麵。”物業還指了指正對著走廊的攝像頭。
“那就破門吧。”
等到請來的開鎖師傅將更換好的門鎖鑰匙交給沈泊臣,他才不耐煩地遣散了一群人獨自開門走進。
沈泊臣環顧一圈,敲了敲臥室的門沒能得到回應,便擅自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