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衣支開了守在餐廳的女傭和保鏢,閃身進了彆墅一層的洗手間,將門反鎖好,推開了裡麵的矮窗。
他輕巧地爬上窗台跳出彆墅,趁守在門口的那幾個保鏢發現之前越過柵欄。
玉容衣拚命地奔跑,發現他要逃跑的黑衣保鏢們緊跟其後。
就在他從後門跑上大道時,身後是逐漸逼近的腳步,在即將被追趕上時一聲刺耳的急刹音。
深黑的布加迪橫跨停靠於兩方之間,副駕駛位的車門衝著玉容衣所在的位置打開,他沒有遲疑閃身彎腰坐進車內。
車門自動關閉,發動機震響疾速飛馳而去,將一群保鏢遠遠甩在身後。
“怎麼樣?我就說這個方法靠譜。”跑車噴發音浪,沈江臨坐在駕駛位得意地衝玉容衣挑眉。
半個小時前,玉容衣收到了來自沈江臨的短信。
[從一樓右側洗手間窗戶跳出來,我在大道上等你。]
“謝謝。”玉容衣看向車窗外陌生道路,“我們要去哪裡?”
沈江臨打轉方向盤向右轉向,“帶你離開京市吧。”
玉容衣緊縮瞳孔,驚得轉頭去看他,“可是徐淮策……”
“你覺得我不如他?”他上揚的語調透露不悅,將車速又一次拔高。
極強推背感令玉容衣控製不住地往前傾身,直覺令他緊抿唇不再多言。
車輛駛離市區,在一處紅燈路口停下。
沒幾秒,本該車輛稀少的郊區大道,烏泱泱呼嘯著十幾輛跑車,急刹圍著他們停下。
頂頭的瑪莎拉蒂車身塗鴉誇張,堪堪擦著白線停下。駕駛位的少年挑染著白色頭發,降下車窗探出身對著沈江臨招手,“好久不見了,有沒有興趣比一比?”
沈江臨拒絕的方式非常直接,他升上車窗踩下油門,留下一縷尾氣。
車內,玉容衣好奇地問他:“他們是你的朋友?”
沈江臨一臉菜色,悶悶回道:“算不上朋友。”
頂多是一群呼前招後聚眾不學好的富家公子哥,算是他逃學飆車的見證者,沈江臨可不想讓玉容衣知道。
那群人明顯不輕易放棄,改裝發動機的跑車速度遠比布加迪快,他們追上沈江臨,逼得他不得不踩下刹車。
圍成圈停靠的跑車將沈江臨堵在中間,白發少年下車氣焰高漲地敲了敲車窗,“你找我們的時候我們可從來不推拒,現在就找你比一比都不給麵子了?”
“改天約。”沈江臨麵色難看,不耐煩地蹦出三個字。
他突然覺得當初隱瞞身份和他們說自己是普通富家的獨子很傻逼,不然今天這幫人的背景加起來也不夠膽堵他的車。
白發少年自覺被他下了麵子,娃娃臉上滿是凶惡的表情,“今天你不比也得比。”
他彎腰手肘搭在半降的車窗上,探手去揪沈江臨的衣領,視線一下觸及副駕駛位的玉容衣,人都愣神了好久,手滑稽地僵持在半道。
在玉容衣轉臉看向他的時候,他下意識直起身收斂了那股富二代不學無術的勁,笑出兩個梨渦,“我說呢,原來是藏了個寶貝不想讓我們見啊。”
“比什麼?”沈江臨開門下車,高大身形將車窗完全遮擋,他露出嘲諷的意味,“我們比過多少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