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衣重新回到沈家後,想象中徐淮策興師問罪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他隻靜靜陪玉容衣用過晚飯後,便因公司事務離開了彆墅。
玉容衣踩著階梯一步步上樓,其間手機震響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抓緊時間行動。]
他看完按下刪除鍵,向傭人打聽徐淮策專用書房所在的位置,又在房間中一直等到夜深人靜。
他試探性地給徐淮策發去一條空白消息,等了近半個小時沒回複,他才確定對方已經休息,這才輕手輕腳地打開了房門。
過道寂靜無聲,隻留了照明廊燈,對角穿堂而過的晚風吹動裝飾綠植,葉子發出沙沙聲響。
因為怕鞋底踩踏地磚發出動靜,玉容衣赤裸著腳一步步踏上旋轉樓梯上了彆墅五樓。
徐淮策的房間在五樓儘頭,書房就安排在隔壁。
玉容衣無聲行近,將手放在金屬門把上,他目光掙紮最終還是輕輕轉動把手,門被推開一個可供窺探的縫隙。
月色鋪撒透著微光,書房裝修風格與整個彆墅相容,咖色書櫃林林立立占據三麵牆,空氣中彌漫著檀木熏香與徐淮策身上的氣味彆無二致。
他將門推至半開走近,並沒有注意天花角落閃動紅光的攝像頭。
打開手機電筒光,玉容衣在拍攝範圍內行至主書桌旁,他拉開第一層抽屜,將裡頭文件一股腦張張拍攝備份。
他神色明顯慌張,大抵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他翻動資料的手都在微微顫動。
毫無征兆,按動開關的微響夾雜在他翻頁的嘩嘩聲音中響起,漆黑書房驟然通透明亮起來。
好不容易適應黑暗的玉容衣,被白晝刺得不得已閉眼。
“需要幫忙嗎?”
近乎輕柔的腔調。
等到玉容衣適應後睜開眼,就見徐淮策站在書房臥室連通的隱形門處,他身著黑色絲綢睡衣,領口兩粒白扣解開露出肌肉流暢的胸膛。
他微微上揚唇角,沒了鏡片遮擋的眼睛深黑,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正醞釀翻湧。
玉容衣神情一瞬慌亂,他下意識將手機握緊背在身後藏起。
出師不利,直接被抓了個現行,就是不知道被徐淮策送進監獄,算不算他完成任務。
【也不一定要沈泊臣,反正隻要你因偷竊資料進監獄,就算完成任務。】707號認證了他的猜想。
窗外湧灌而入的涼風將書桌上的資料一頁頁吹翻,飄落於地上。
徐淮策一步步朝他靠近,玉容衣呼吸急喘避無可避的背脊抵上身後書櫃。
與徐淮策同款的白色睡衣將他精致鎖骨裸露,他麵色被驚得蒼白,因為恐懼往日平靜的模樣全無,倒像是一隻受驚了的貓。
徐淮策繞過書桌才發現他雙腳未著鞋子踩在紅毛毯上,被襯成刺眼的白嫩。
他無視地上的資料,一步步踩踏著靠近,語氣一如既往,“你不喜歡穿鞋子嗎?”
玉容衣雙唇翕動,緊張乾澀到話都說不出。
徐淮策款款蹲下,出乎意料地竟用手慢慢撫摸上他的踝骨。
玉容衣的腳踝很瘦,他用手圈握住還都綽綽有餘,“既然不喜歡,那以後都不要穿了。”
動了動腳腕想要掙脫,卻又被他更加用力地緊握,沒有辦法玉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