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策示範性地加重撞擊力道時,十指相扣的手也微微用力。胸針的輪廓像是透過皮肉印進腦海中,他輕輕笑說:“比如這樣就很好。”
再一次被拉入沉浮的浪潮中,玉容衣半闔的雙目能夠窺探到窗外隱隱約約亮起的晨光,卻仍沒等來停歇的前兆。
過了多久了?
玉容衣暈暈沉沉地記不清,他啞著聲向徐淮策求饒,如此可憐的姿態卻也得不到一點憐憫,反而更讓他癡迷瘋狂。
……
等到玉容衣從昏睡中睜開眼時,他正陷在鬆軟被褥中,入目是陌生的奢華裝潢。
意識回歸,那難言處傳來腫痛,稍有動作就牽扯著更加明顯。
玉容衣忍著疼坐起身,房門在此時恰好被推開,徐淮策端著一杯溫熱的水走進,周身滿是饜足的愉悅氣息。
他將水杯放在靠近玉容衣一旁的床頭櫃上,隨即坐在床邊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玉容衣厭惡地扭頭躲開,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冷凝。
“碰也不讓碰了?”徐淮策不意外地收回手,他不過想看下玉容衣退燒沒有,畢竟先前他受不住昏迷時正在發著低燒。
“你喜歡我這張臉嗎?”抬手摸上自己側臉,玉容衣聲音沒有起伏。
這倒是讓徐淮策感到意料之外,他料想玉容衣醒來後的種種反應,是會質問發怒又或者徹底無視他。
可是都沒有,他隻是問他是否喜歡他的臉。
纖長白指與無瑕的臉頰相觸,有種相得益彰的美麗,過長碎發覆蓋至眼瞼讓那兩顆淚痣若隱若現。
他唇瓣紅腫,白皙脖頸上有幾道吻痕,手腕處留下了被捆綁後的紅痕。
很漂亮,特彆是這副被過分疼惜後的模樣,那種與生俱來的脆弱與易碎感,哪怕他態度再冷也掩蓋不了這令人目眩神迷的吸引力。
徐淮策緩緩地笑起來,很認真回答他,“很難有人會不喜歡你的臉。”可我卻不單單是喜歡你的容貌。
隻後頭半句銷聲匿跡。
聞言,玉容衣眼裡卻儘是嘲諷,隨即雙眼又迸發出光亮,他看向徐淮策放在床邊的玻璃杯,念頭似乎愈發堅定。
他突然探身去夠水杯,徐淮策也隻當他是口渴想要喝水。
當透明玻璃杯被玉容衣握入掌心,他猛地舉起將其往床頭櫃沿邊重重砸去。
砰的一聲,在清脆撞擊聲中玻璃杯的碎屑四濺,擦著玉容衣眼尾留下細長劃痕。
杯中水打濕了他的衣袖,留下一片狼藉。他掌心握著最大的碎塊,鋒利邊角割破了他的手心,血液爭先恐後湧出順著手腕下滑。
他絲毫沒有遲疑,舉起碎片就往自己臉上劃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出乎徐淮策的預料,哪怕他在錯愕後用最快反應抓住玉容衣的手腕,卻還是讓他在臉上破開了一道口子。
好在因為兩人之間力的推拉,導致玉容衣下手時並沒有使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