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就是那吃人的狼啊!”
春燕笑道:“公子白日所見,青衣人死在路上,五臟六腑全被掏空,腦髓也被吸攝走,公子以為是何人所為?”
“……狼?”
蘇陽疑聲道。
縱然是油燈熄滅,在此時清幽的月光下,蘇陽仍舊看到了春燕麵上的笑容,隻見她捋著發辮,輕笑說道:“不錯,就是狼……吃了青衣鬼的五臟六腑,吸攝了他腦髓的,就是一隻狼,煩請公子跟我走這一趟,除去此害,也算是公子你報答我了。”
蘇陽倒吸一口涼氣,平複一下心跳,強自鎮定,問道:“這恐怕不是一隻普通的狼吧。”
春燕並非是尋常鬼物,如果對方是一隻普通的狼,必然是能夠被她揮手打發,畢竟就像是剛剛成鬼的青衣,都能夠一路護送蘇陽來此,所以,這狼恐怕是妖。
“公子想的不錯。”
春燕倒也坦誠,說道:“這是一隻狼妖,不過這狼妖對公子來說,就是一尋常的狼。”
……我們還是將話題跳在孤男寡女,荒山野嶺上來吧。
“姑娘你一個人應付不了?”
蘇陽感覺壓力很大。
春燕搖了搖頭,邁步走在庭院之中,在月光下影隨人動,說道:“我委實不能敵,不過公子不一樣,公子秉承天運,紅光照定,紫氣纏身,這妖物就算是有一身本事,也不能對公子施展,故此對公子來說,它就是一尋常的狼。”
紅光照定,紫氣纏身。
蘇陽感覺他身上有紅藍BUFF。
春燕繼續說道:“妖物此時秉修精神,我不能擋,而對公子來說,這妖物所會術法,和青衣鬼的一迷二遮三嚇並無差彆。”
也就是說我有人柱力體質,能免疫一定程度的幻術。
蘇陽大概知道了自己的特殊性。
“如此說來,便是我擋在你的麵前,狼妖的術法就無效了,而你的術法有效,如此就能夠將狼妖擊殺。”
蘇陽感覺他明白了自己的職責,是去打輔助,幫忙擋一些對他不起作用的精神術法。
“不!”
春燕搖頭,說道:“這狼妖並非一個,而是一窩,公子隻需要應付狼王,剩下的交給我便是。”
春燕伸手就抓住了蘇陽的手腕,意欲帶著蘇陽直接前去尋找這吃人狼妖。
我是主要輸出位?
這就讓蘇陽躊躇了,一個現代人,正麵對一個狼妖,就算是這狼妖術法對你無效,那也是一匹狼,憑借這手中哨棒,直麵一匹狼,不是一匹,是一窩,這狼是群居動物,總感覺心裡沒底。
“嘶……”
蘇陽倒吸一口涼氣,拿著哨棒,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個,我還沒有吃飯呢。”
蘇陽在拖時間。
春燕放開蘇陽手腕,含笑說道:“也對,公子請先用飯,待到吃飽喝足,精力恢複,我們在一同上路,去除掉這一窩狼妖。”
蘇陽當即就走向廚房,先把蘑菇湯盛出來,邀請一下春燕,春燕搖頭不吃,蘇陽便一個人坐在台階上麵,這白天趕路,從中午到現在一直沒有吃,真端碗的時候,當真感覺饑腸轆轆,前胸貼著後背,吃了三個窩頭,將蘑菇湯喝了兩大碗,又咽了一小碗蒲公英,吃的滿口苦澀,才感覺到是吃飽了。
“春燕姑娘。”
吃飯的時候,蘇陽一直在尋求對策,這放下碗筷,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若姑娘當真要除掉此害,倒也容易,天亮之時,我下山去找一批獵人,我們白天一並上山,找到狼窩,將這一窩狼打死就是。”
精神秘術,屬於陰術,在白天大打折扣。
蘇陽了解到這是聊齋之後,腦海就在尋找對策,終究是想到了這些妖物們白天難以顯形,甚至隻是一個尋常動物。
譬如花姑子一篇,安幼輿被蛇精所殺,被花姑子救回之後,安幼輿的家人在晌午對著蛇精洞中放火,燒死了百來條蛇,其中蛇精不過是一條粗壯的白蛇,遊出來後,就被安幼輿的家丁打死。
“公子啊。”
春燕似笑非笑,看著蘇陽,說道:“公子若是能陪我一同前往,殺掉狼妖之後,我便為公子請來仙水,公子隻需用這仙水洗過,便能夠返還原本麵貌,再不必頂著和太子一般的麵孔,在人間處處受製。”
嗯?
蘇陽心動了。
眼下他被追殺,全因是被弄成了和太子一般的麵貌,若能恢複他自己的麵貌,那麼這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並且公子真以為我是為民除害?”
春燕又說道:“是我家娘娘將過誕辰,我想要對我家娘娘送份壽禮,待到除掉了這一窩狼,我隻在裡麵取一物,剩下的東西全歸公子所有,如何?”
狼妖為禍一方,所居之地並非尋常狼窩,裡麵也有貴重之物,這些就關乎蘇陽今後的生活質量了。
“春燕姑娘,我乾了!”
蘇陽緊握哨棒。
當年武鬆拿著哨棒在景陽岡打虎,今日我蘇陽用來打狼,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