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阿惜輕輕拉著蘇陽的手,讓蘇陽再度坐下來,說道:“這自古姻緣前定,不必人力強求,有緣千裡自相投,無緣對麵難成偶,你我今日能在此地相會,這自然是前緣注定,公子坐下便是。”
如此溫柔,就算是百煉金剛也要成為繞指柔。
但蘇陽雙腿硬直,就是難坐。
現在真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阿惜就算是梳著處女的發型,蘇陽也知道她是真正吃人不吐骨頭的。
坐忘之時,偶然聽到的那個“和尚,書生,打鐵的,行腳的……”都是被眼前這女子縱情冶蕩,最後搞的玉折蘭摧。
這聲音蘇陽記得很清楚。
如果此時他坐下了,恐怕這些女子們調侃的笑料中,就是和尚,書生,打鐵的,行腳的,省略號,蘇陽。
“阿惜姑娘。”
蘇陽對著阿惜一拱手,說道:“阿惜姑娘能對在下援手,在下萬分感激,隻是阿惜姑娘所說這前緣早定,這緣分是如何記載?又是誰在管領?誰告訴了你?你的前身是誰?我的前身又是誰呢?我們是如何結緣?什麼朝代?懇請姑娘訴說明白。”
阿惜尚未見過有如此頂真的,一時難以回答。
“我們家阿惜姐姐見到了千百人,也沒有過喜歡的,偏偏就喜歡了公子你,公子在危難之時,呼喊我們,我們均不願開門,唯獨阿惜姐姐開了這門,救了你命,這莫不是前緣早定?”
說話的這個聲音,是那一日和阿惜互相調笑時候的姑娘,蘇陽循聲望去,見這姑娘穿著粉紅衣衫,俏麗可愛。
“姑娘。”
蘇陽說道:“救命之恩,銘記於心,隻是這欲成夫妻,不是看麵貌,而是看感情,這有了感情支撐,牽手之時,心心相印,放手之時,牽腸掛肚。而若是僅一見鐘情,這眼為情媒,心為欲種,縱然是快活一時,也難以快活一世。”
隻要肯談話,蘇陽就能一直將這話談下去。
阿惜在一側低頭不語。
“你們怎就不能快活一世了?”
粉衣姑娘站起身來,打開了一旁的箱子,頓時蘇陽眼前金燦燦一片,裡麵所裝,全是金元寶。
“這些金錢,都是我們家阿惜的,你若是娶了我們家阿惜,今後就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了,也足夠你逍遙一世。”
粉衣姑娘叉腰說道。
隻怕這錢沒命花……
蘇陽看都不看眼前的金元寶,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這古代的物價還沒有多大體會,眼前這金元寶是珠光寶氣的,但對蘇陽來說,效果不如直接擺上一箱人民幣,說道:“姑娘,你真是小看了我的氣節,我在那寶禪寺中,吃著蒲公英,雖然滿口苦澀,但是心中坦蕩,而若是為了這些金錢,而違心和阿惜小姐成婚,就算是天下的美味擺在麵前,恐怕都食不知味。”
就是這麼有氣節!
“你……”
粉衣女子氣的滿臉漲紅,怒聲說道:“我們家阿惜姐姐又並非沒人要,你不娶,自然有人爭著娶……既然你不娶,你也不必在我們這裡過夜了,我這就將你推出去,讓官兵斬了你算了!”
說著,粉衣女子走上前來,伸手拉著蘇陽的胳膊,便要將蘇陽往外扯去。
喂喂喂???
蘇陽感覺自己有點裝過頭了,畢竟這是寄人籬下,那個阿惜是個破鞋,自己不想要,但是這裡麵姑娘這麼多,完全可以換個選擇啊,你給我一個處,我能在這裡將就的……
不待蘇陽說話,粉衣女子便將蘇陽一推,登時蘇陽感覺頭暈目眩,腳下不知方位,待到睜開眼時,並非在寶禪寺內,而仍舊在壁畫之中,另一房間。
房間地上畫著一個太極圖,這太極圖的四周點著油燈,以八卦方位燃燒,正中央坐著一個枯槁老人,滿頭白發。
“這酒色財氣你均不動搖,你已經有了入我玄真教的資格。”
枯槁老人勉強睜眼,上上下下打量蘇陽,說道:“紅光照定,紫氣纏身,你居然還有帝王之命……”
蘇陽拱手施禮,說道:“在下被太子所害,現在被人假認太子。”
突然的來到這裡,見到這個老人,蘇陽腦海中一瞬間就想到了虛竹見到無崖子,想到了雲天河柳夢璃韓菱紗過了酒色財氣拜師瓊華……
想不到啊,我蘇陽居然觸發了傳功劇情!
“假作真時真亦假。”
老人手指一掐,凝視蘇陽,說道:“我居然算不出你的來曆……”
“不過你能被送來,必是正人。”
老人從袖中拿出一隻毛筆,一本書冊,說道:“授你法訣之前,我有一言忠告,修真之法,妙極微芒,雖有口訣,但不可儘按口訣,否則就像是檢譜對弈,拘方抓藥,稍一失調,精氣紊亂,神不歸舍,若想成道,需要多看,多想……而當今之世,道經之中大違日增,你需要仔細辯駁,萬不可像我一般,一丹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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